团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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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克罗里的绑胸带 为这篇文画的图，龙龙超可爱！！

啊啊啊居然能收到配图激动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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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12

“我命令你，回答我们的问题。”红光犹如盛开的花朵从鲁路修的眼底绽放，它们仿佛能够在空气中扩散传递，最终汇聚入沃达伯爵的眼睛，在后者的眼中染上相似的红芒。

伯爵脸上的神情在光芒暗淡的一瞬变得空白，所有的愤怒鄙夷全都化作了服从的木然。他的眼中失去神采，只剩下由幼龙注入的魔法红光微微亮起勾勒出他的瞳仁。“遵命。”沃达伯爵用毫无起伏的声音答道，身体卸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你……对他做了什么？”一道女声有些犹豫地问道。

鲁路修一副这才想起尤菲存在的模样，转身瞥了少女一眼，用有些洋洋得意的语气答道：“小小的魔法而已，就好像刚才让那边那个家伙睡着一样，他现在完全在我的魔法控制之下，就如同是我的木偶。”鲁路修一边说着一边朝躺地上的市政官抬了抬下巴。

朱雀松开了钳制着沃达伯爵的手，重新看向幼龙道：“鲁路修，你究竟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鲁路修闻言拧起了眉，好半晌才嘟嘟囔囔着道：“控制这家伙的时候我的魔力不够……”顿了顿，他的声音又响亮了几分，“所以你最好快一点，我没办法控制他太久。”

朱雀点了点头，转而对着后者那张呆板的脸庞说道：“你派来审问我的属下口中的‘向团’是什么？”

沃达伯爵略微停顿了一瞬，张开口用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平直语调说道：“‘向团’是隶属于皇帝的秘密组织。”

尤菲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朱雀也蹙起眉。他不喜欢这个答案，这让事情变得复杂得多。朱雀继续问道：“你也是‘向团’的成员？安纳尔山脉的魔法阵是你们设下的？”

“是的。”伯爵简单地答道。

“你们想利用魔法阵做什么？”朱雀的追问愈加急切了一些。

沃达伯爵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回答我！”朱雀提高嗓音。

“献祭魔法吸收并聚集生命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而换来的却是沉默。

“朱雀！”

幼龙惊慌的喊声让朱雀直觉性地将手指按上剑柄，然而还是太迟。好似一张假面破裂，沃达伯爵麻木的脸庞上蓦地浮现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不如你们亲身体会一下魔法阵到的真正用途！”伯爵狂乱地笑起来，与此同时他胸口的淡红色宝石吊坠忽的绽放出光芒。

“鲁路修！”朱雀朝仍站在伯爵面前的幼龙唤道，拔剑刺向好似陷入癫狂的人影。

幼龙倒退了几步，口中仍不忘道：“我已经说过我的魔法坚持不了太久，是你问得太慢了！”

朱雀没有闲暇回应鲁路修的话语。仿佛旧事重演，朱雀的剑锋再一次被无形的魔法屏障阻拦。只是这一次，它们不只抵挡住了朱雀的攻击，还在下一瞬间扩张开来，无情地砸向朱雀。

“唔！”痛呼了一声，朱雀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面盾牌击中脸面，整个身体倒飞着砸向墙边的书架。

从书架上跌落的厚重书籍稀里哗啦地砸在朱雀的头顶，他的耳边可以听见沃达伯爵的狂笑渐渐转变为痛苦的呻吟，与此同时落入他耳中的还有一声夹在沉重呼吸中的低呼——“这究竟是……”

朱雀摇晃了一下脑袋睁开眼睛，随即也发出一声惊异的吸气声。围绕在沃达伯爵周身的魔法不再是无形，它们散发着诡异的粉色光芒，好似一条盘旋的巨蟒，残忍地钻入伯爵的皮肤。沃达伯爵依旧跪立在地上，双手如同渴求呼吸一般抓挠向自己的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时不时因魔法的能量而诡异凸起。

下一秒，如同开始时一般突然，沃达伯爵停止了呻吟。他站起身，脖间的吊坠仍不断向四周散发魔法能量，张开嘴用沙哑的声音宣布道：“这就是用献祭魔法炼制的樱石的力量！”

“樱石？”鲁路修不解地反问了一句，隔着沃达伯爵将视线投向朱雀，“可那不是你家宝库里的那颗宝石吗？”

“哦？”沃达伯爵的动作定格了一瞬，口中发出一声意外的轻呼，随即转过身面向朱雀。他的嘴角咧开一个笑容，萦绕在他身旁的魔法光芒将他映照得更加狰狞，“看来你不止是一个普通的Eleven。”

朱雀直起背脊，还来不及起身，沃达伯爵的脸庞便蓦地在视野中变大。他几乎像是闪现一般飞快欺近到朱雀的跟前，探出一只手掌握住了朱雀的下颌，轻松地将他整个提起。

“告诉我，原日本国的王子，那颗樱石现在在哪里？”朱雀的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面。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容，沃达伯爵注视着朱雀痛苦地抬起手抓向钳制住自己的手掌，一字一顿地逼问道。

朱雀没有答话，事实上加诸在他下颌的力道令他只能从喉间挤出细碎的声音。下一瞬，房间的景物在他的视野中旋转飞掠，他的身体轻飘得好似木偶玩具，被伯爵随手甩到地上。他从尤菲和鲁路修之间擦过，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下。

“朱雀！”两声尖叫几乎同时响起。被束缚在魔法阵中的公主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关切与惶恐，而幼龙则直接扑到了棕发少年的身上。

朱雀撑起身子，一只手扶住鲁路修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火辣辣疼痛的下脸颊。沃达伯爵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注视着他，没有丝毫靠近的意图，就仿佛在他的眼里朱雀只是一只无力的蝼蚁，不需要耗费太多心力。魔法的诡异光芒无时无刻不缠绕在他的周身，那些带来非人力量与速度的微光好似灼烧一般映入朱雀的眼底，令他的腹中一阵翻腾。

“你们……献祭了多少生命，才获得了这份力量？”朱雀艰难地问道。

“这只是个开始，”沃达伯爵的笑意更甚，这足以回答朱雀的疑问，“只要你交出真正的樱石，就能省去我们许多麻烦。”

朱雀没有答话，他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弓起被扑向被遗忘在地上的长剑。握住剑柄的一瞬，朱雀翻滚着躲避开投射向自己的魔法火球，起身的同时迎面袭向沃达伯爵。

“锵。”伯爵伸长了手臂，徒手握住了剑锋。

朱雀惊骇地微微瞪大眼睛，人造樱石的光芒流转在沃达伯爵的掌心，如同拥有钢铁的强度牢牢抵御住了长剑。紧接着，魔法光芒开始流动起来，它们攀上剑锋，好似拥有意志的液体沿着冰冷的金属一路延伸，被它们所覆盖的长剑泛起被灼烧时的橘红。

朱雀不得不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掌，当长剑跌落地面上，魔法的光芒也一并消失，只留下一堆半融化的金属在地面烧灼出黑色的焦痕。地毯在高温下冒起白烟，好似随时都会燃烧起来。

沃达伯爵视若无睹，向朱雀迈出脚步。一只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火球撞上伯爵周围的魔法屏障，“噗”的一声熄灭。火球没能对他造成多少伤害，却成功地让沃达伯爵将视线从朱雀身上挪开。他带着丝疯狂的冰冷视线转向鲁路修，后者的脸庞呈现因过度使用魔力的苍白，紫色的眼底混杂着倔强与隐约的恐惧。

朱雀的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他应该将自己阻挡在幼龙的身前，就像他许诺的那样。但是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快过了朱雀思维运转的速度、快过了尤菲的惊呼。一眨眼的时间，鲁路修已经被沃达伯爵整个提起。

伯爵的手掌掐着幼龙的脖颈，将后者平举至与自己同一水平。鲁路修脸上涨起红色，小手痛苦地转向伯爵的手掌，双腿在空中徒劳的挣扎。不管假樱石里蕴含的魔力究竟是什么，它都赋予了沃达伯爵远超常人的能力，这让鲁路修的动作无异于小猫抓挠。

朱雀站起身找回平衡，没有时间去捡起长剑——事实上它现在也已毫无用处，径直袭向沃达伯爵禁锢着鲁路修的手臂。伯爵甚至没有施舍给朱雀一个眼神，在朱雀碰触到对方之前，那些发光的魔力已经化作实质，朱雀的力道反施其身。

朱雀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保护着沃达伯爵的魔力似乎更强大了——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藤蔓缠绕上他的心间。他直起身体，随着动作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向他发出抗议，但朱雀只是瞪视着幼龙小小的身影。鲁路修与他仅有一臂之隔，却又似乎横亘着生与死的距离。他对上幼龙的眼睛，鲁路修的紫眸痛苦地眯起，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直直滴落在朱雀的心头，烙下一个滚烫刺痛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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