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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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Prince? Princess?! President!-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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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意识渐渐从黑暗中浮起，朱雀紧闭的眼睑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哐啷！”
下意识地抽动手臂却换来一声金属的碰撞声，朱雀侧过头，一根粗实的镣铐禁锢住他的手腕，而镣铐的另一头则栓在床头的栏杆上。他眨了眨眼睛，浑浑噩噩的大脑逐渐清明，努力转动脑袋扫视四周。
一盏昏暗的灯照亮了朱雀身处的逼仄空间，熟悉的厚重铁门和墙壁上空悬着的镣铐告诉他，这里正是曾经关押鲁路修的地牢。只是比起当初，牢房中多了一张单人铁床，金属镣铐牢牢捆绑住朱雀的四肢，将他呈大字形禁锢在床上。
朱雀加大力道挣动了一下手臂，床头的栏杆发出一声难听的呻吟，然而镣铐依旧牢牢地禁锢着他。吐出一口气，朱雀来不及去思索自己处境的讽刺，便听见牢房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吱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一道纤细的人影出现在从门缝中透进的一束刺目的光亮中，虽然背光让朱雀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他仍旧从中读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朱雀，早安。”
“鲁路修。”朱雀平静地唤道。
“啪嗒、啪嗒、啪嗒。”随着那道人影渐渐走进，朱雀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装扮——披肩的黑发、略施水粉的面容以及阿修福德学园的女生校服，然而这一次，朱雀很清楚地知道对方并不是莉莉夏。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女装。”
鲁路修在床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俯视着朱雀。背着光线，他的面容晦暗不明，唯有那双锐利的紫眸明亮依旧。鲁路修微微眯起眼睛，轻哼了一声道：“不知道拜谁所赐，真正的我并不存在于世上，就好像幽灵一般。”
朱雀没有回答，一时间昏暗的牢房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终于，鲁路修打破沉默道：“你就不问，我想把你怎么样吗？”
朱雀的手指蓦然攥紧，腕上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鸣。他抿着唇角扫过鲁路修的脸庞，捕捉到黑发少年眼底那一抹胜利的光芒，哑声答道：“我更想知道你接下去要做什么。”
“不要心急，让我们先谈谈吧，”鲁路修微微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滑过朱雀被铐住的手腕，羽毛般轻柔的触感让后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们一时休战如何？”
朱雀咬住牙根：“我说了我不会跟你合作……”
鲁路修蓦地握上朱雀的手腕，截住了他的话语：“朱雀，我不想与你为敌的。”
来自鲁路修的体温在冰冷金属的映衬下滚烫得好似演讲，烧灼着朱雀心底的伤痕。无法甩开对方的手指，朱雀只能扬声道：“已经晚了！你应该跟尤菲合作的！是你……”颤抖的声音被梗在喉头，被扯动的镣铐发出一阵脆响。
鲁路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屈膝坐在铁床边，回过身望着朱雀被仇恨所染的双眸。“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从前？”
“就像还在阿修福德学园时一样。”
满溢的怒火自朱雀的喉头泄出，化成一声讥讽的嗤笑：“不，那都建立在你的欺骗上。”
鲁路修叹了口气，紫眸深深凝视着朱雀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缓缓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也是欺骗吗？”他一只手撑在床头前倾过身体，如同一道阴云笼在朱雀的头顶，倾泻而下的长发划过肩头落在朱雀的脸颊。
朱雀望着近在咫尺的紫瞳，没有言语。在鲁路修身上究竟有多少真实，又有多少谎言，他已经分辨不清了。过去的种种还像发生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他甚至还记得鲁路修皮肤的温度，他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真实，然而Zero却如同一颗落入湖水中的小石，打碎了印在了湖面上的虚影。
没错，就算曾经在湖面之上有着被倒映的真实，也随着泛起的涟漪消失无迹了。
鲁路修的眸色转深，手指从朱雀的手腕缓缓挪向胸口。若即若离的指尖在朱雀的皮肤上划过，暧昧的似是探出根须的种子扎根在被碰触的地方久久不散。朱雀的呼吸不禁窒了一窒，抬起眼抿唇看向罪魁祸首。
“你到底想做什么？”朱雀叫住了鲁路修，在对方离开之前。
鲁路修的脚步顿了顿，扭过头深深地看向朱雀。
“我要去接娜娜莉。”倚着厚重的铁门，鲁路修说道，紫眸中闪过难以辨认的异色，“在我回来之前，你好好考虑下，是否要与我和娜娜莉一起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