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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ivate Lives of Lelouch and Suzaku(117-118)


117


驻扎在边境主持战局几个月之后,圆桌骑士收到了皇帝返回皇都的征召。基诺本来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的,阔别几个月他有点想念阿尼娅他们。事实上对于回潘多拉贡的事情他依旧心怀欣喜,只不过其他圆桌骑士近来所表现出的负面情绪使得基诺不得不在欣喜之余添上几分忐忑。


“拜因贝鲁克卿,”Knight of One威严的声音把基诺从自己的沉思中唤了回来,对上对方那张带着不赞同神色的严肃脸庞,他不自禁地打了激灵,急忙回神摆出一副“我在认真听”的模样。俾斯麦紧皱了下眉头,尽管绷紧的嘴角显示出了他的不悦,但没有继续追究金发骑士的走神,转而将视线一一扫过其他两名圆桌骑士,“还有恩斯特卿和库鲁席夫斯基卿,明天启程返回潘多拉贡,请你们做好准备。”


“是。”


三位圆桌骑士一起低下头,基诺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多罗特亚·恩斯特先一步直起身,用一种复杂的神情出声留住了Knight of One:“瓦尔德施泰因卿,不知我可否询问一个问题?”


俾斯麦停下脚步,默许了对方的发问。


“请问陛下此次下令我等返回皇都的原因是什么?”


在Knight of Four的问题响起后,莫妮卡·库鲁席夫斯基也抬起头炯炯地注视着俾斯麦,就连基诺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等待俾斯麦的答案。


Knight of One的声音还是那么公事公办,仿佛没有察觉到莫妮卡背后的含义:“陛下希望能够就我们在边境的战绩犒赏我们。”


“就算是您也能看出这只是借口而已吧?”向着俾斯麦摊开双手,多罗特亚提高了音量,“因为,否则的话陛下就不会赐予那个外族人Knight of Seven的称号,这根本是对我们圆桌的侮辱!在这样羞辱了我们之后又突然传话让我们回皇都接受封赏?我无法接受。”


基诺好像被Knight of Four的话语刺痛了般瑟缩了一下,他想开口争辩朱雀的实力无愧于皇帝的册封,但是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在其他几个圆桌的眼里,他基诺·拜因贝鲁克本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和他们不同,基诺没有向上一任布里塔尼亚皇帝效忠过,而如今他亲近枢木朱雀的行为更是在基诺与他们之间划上了巨大的隔阂。


“其实我也有些在意陛下的用意,”同多罗特亚的略显激动相比,莫妮卡的语调平淡了许多,可是含藏言语之外的质疑却是相同,“最近陛下对贵族频频出手,甚至还命新任的Knight of Seven出兵讨伐……这样强硬的态度从陛下登基都是从未有过的。就连与我库鲁席夫斯基家族有些渊源的家族都受到了牵连,陛下选在这个时机宣召我们,很难让人不联想点什么。”


这也是基诺与其他圆桌骑士又一个不同的地方。其他圆桌骑士的背后还有他们各自的家族,他们在身为圆桌的同时还得为家族考虑,而基诺虽然出身拜因贝鲁克家,但是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姓氏却无太多好感,也就不受其制约。


俾斯麦长久地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收起那些多余的想法。回潘多拉贡是陛下的命令,只要他还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那我们身为圆桌就必须得遵从。记住,我们圆桌骑士效忠的对象永远都是布里塔尼亚帝国。”


那么如果皇帝的命令威胁到了帝国的安危呢?望着俾斯麦离去的背影,基诺突然感到不寒而栗,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会产生这样的联想真是杞人忧天。瞥了一眼脸色晦暗不明的Knight of Four和Knight of Twelve,基诺没和她们作别就跟着俾斯麦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不安感觉,他希望等回到了皇都与阿尼娅、朱雀他们见了面之后这种神经质般的想法会离他而去。一定是这里压抑的氛围才会让他总是想东想西的,等回到了潘多拉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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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诏令简直比前线的战事来得还要突然,虽然百般地不情愿,莫妮卡·库鲁席夫斯基也只能留下驻扎在边境的直属部队,与其他三名一同赶回了帝都潘多拉贡。


多日的奔波让莫妮卡引以为傲的金发沾染上了尘埃显得有些黯然失色,虽然身居圆桌骑士之位,但作为一名正直妙龄的少女,她很想将自己整理打扮一番后踏入皇宫再觐见皇帝,但没想到当他们刚踏入城门之时,便接到了皇帝已准备好了宴席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传达皇帝旨意的侍卫还未走远,多罗特亚的讽刺便至,“陛下这是迫不及待地想炫耀我们的新‘同伴’了吗?”


“恩斯特卿,请注意你的言辞。”俾斯麦的出言警告让多罗特亚轻哼一声,但还是闭上了嘴。


“别这样怒气冲冲的嘛,丰盛的大餐等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正好饿得很了。”


望着努力笑着打圆场的Knight of Three,莫妮卡只想无奈地摇头,也只有像基诺那样脑中总是缺根筋的人才不会对如今的皇帝抱有疑虑,当然她很希望那些关于Knight of Three与外族皇妃关系不错的传言并不属实。


踏入久违的皇宫,莫妮卡不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已经有点模糊,金碧辉煌的镜廊之中却只有寥寥几名站岗的侍卫,没有舞会,没有沙龙,剩下的只有太过安静的环境中回荡着的脚步声。眼看就要穿过皇帝的寝室,但引路的侍从仍未停下脚步,莫妮卡不禁狐疑地出声问道:“陛下欲在何处举办宴席。”


“阁下,是在皇后寝室外的会客室。”


“皇后寝室?!”这个回答让多罗特亚没能止住惊叫,“在没有立皇后之前,皇后寝室难道不是不能被使用的吗?”


抱着与Knight of Four同样的疑问,但还没来得及得到回答,停下脚步的侍从让莫妮卡意识到她面前的大门后便是那已经多年未有人居住的皇后寝室。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浓郁的酒香已经扑鼻而来,漂亮的水晶灯将会客室正中的圆桌上摆放的精美菜肴照得熠熠生辉,而周围的华美餐具更是点缀整个酒宴尽显皇家的气派。


被这样规格的酒宴款待,圆桌骑士们本该赞美感谢他们慷慨的君主。然而在看清屋内仅有的两人时,空气顿时再次凝结了。


鲁路修穿着皇帝晚宴用的便服,仍是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端坐在上位等候着来客,而他的身后所立的则是身着华服的枢木朱雀。


未着圆桌骑士的制服便意味着枢木朱雀并非以皇帝的护卫出现在此,而酒宴被设置之处更是让皇帝的意图昭然若揭。环视皇后寝室外的会客室,这里已远不是多年未有人居住的模样,莫妮卡虽然听说过在皇帝寝室被改建之时,皇帝曾一度移居此地,但在改建之后,这里仍留下了本不该有的生活气息,而其中最为碍眼的则是那一柄被皇帝赐予枢木朱雀的日本刀。它就那样明目张胆地被陈列在皇帝席位边最显眼的地方,简直像是宣称着它主人现今的地位。


他们高贵无比的布里塔尼亚皇帝真的想让那个使皇族之名蒙羞的异族男性登上皇后之位吗?还是说皇帝在赐予兵权这项皇妃不该拥有的权利之时便已经表明一个头衔之于枢木朱雀已无关紧要了呢?想到这里,就算是莫妮卡也不禁眉头紧蹙,她甚至可以听见脾气火爆的多罗特亚毫不掩饰的冷哼声。


怀疑、不满甚至是怨怼涌上了莫妮卡的心头,而在抬起头注意到年轻的皇帝嘴角无法猜透的笑容之时,她也禁不住开始怀疑,让鲁路修再次上位成为布里塔尼亚的最高统治者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118


见圆桌骑士瞬间变得僵硬难看的脸色,鲁路修的眼底浮现出几分了然和讥讽。特别是Knight of Four,他几乎可以想见她现在的心境,无非又是因为狭隘的种族主义。


唯一在见到朱雀后心情未受到影响,甚至还略带喜色的只有基诺。鲁路修的视线在Knight of Three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俾斯麦的身上。鲁路修读不懂这个有着Knight of One称呼的男人的表情,就算对方心有不满,也很好地遮掩在了那张平静的面容下。


把关于俾斯麦的事暂且放到了一边,鲁路修轻咳了一声以唤回在场圆桌骑士的注意力,接着扬声念出千篇一律的对白:“欢迎回来,帝国勇敢的骑士。”


“是,陛下。不负众望。”四名圆桌骑士低头向皇帝行礼,俾斯麦代表另外三人出声回答了皇帝的欢迎辞。


花了一小会儿时间欣赏了下骑士恭敬垂首的模样,鲁路修嘴角带笑地继续着社交辞令:“此次设宴是为了奖赏诸位在边境立下的战功,为此我还特地备下了美酒款待诸位。”


鲁路修扭头看向朱雀,对方会意地持起为几位圆桌而准备的红酒,依照他们俩之前计划的那样朝圆桌骑士们所坐的席间走去。今日的朱雀身着的既不是圆桌骑士的制服,也不是鲁路修之前特意为其设计的骑士服,而是一套专为宴会之类场合而裁制的华丽燕尾服。鲁路修本来一直认为朱雀更适合骑士制服那一类更为简洁大气的服饰,但是现在看着朱雀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其实多找些机会让对方穿上这样的燕尾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反观圆桌那一方,在朱雀捧着红酒瓶为他们一一斟酒的时候,Knight of Four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就连Knight of Twelve也显出了几分动摇。


鲁路修暗中撇了撇嘴,腹诽她们的不知进退,她们总是不记得就算朱雀不是布里塔尼亚人,但他却也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妃,得此殊荣她们应该更加心怀感激一点才是。用余光扫见朱雀完成了使命走回自己的身边,鲁路修将面前数人的表情一收眼底,歪过头恶意地催促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喝呢?是对我赏赐的酒有何不满吗?”


多罗特亚和莫妮卡闻言对望了一眼,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鲁路修几乎要被她们仿佛看着毒药一般瞪视着酒杯的模样逗笑起来。在她们两个仍在犹豫的时候,基诺已经没什么抵触地把自己面前的那杯红酒喝去了大半。


Knight of One端坐在那里,好似没有听见皇帝的催促,那双看不透感情的眼睛直直地落在鲁路修的身上。鲁路修假作没有留意到俾斯麦的一样,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两位女士举起酒杯放到唇边,迟疑了良久后为难地小酌了一口。


鲁路修满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再出声催促俾斯麦。虽然有了一些小小的出入,但一切的发展都大致和计划的一样,接下来他所需的只是小小的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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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下意识地看向多罗特亚,在对方也恰巧望向自己的眼睛中看见了相似的怒火和不甘。圆桌骑士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羞辱,将圆桌骑士的殊荣当做讨好情人的工具不说,如今还特意带着那人用庆功的借口来耀武扬威。就连一向较为宽和的莫妮卡都有拂袖离去的冲动。


但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不管在胸口燃烧的怒火有多么炙热,他们都得暂时忍耐。


酒杯中的红酒散发出醇厚的香味,但对于莫妮卡来说却毫无吸引力。她将酒杯送至唇边,按下心头的反感,吞咽下一小口酒杯中的液体。本该是甘醇的液体,经枢木朱雀之手后,灌入喉中时却是那么酸涩不已,这也许是她喝过最难以下咽的红酒了。


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莫妮卡便把高脚杯放回了桌上,不愿再碰触那暗红色的液体一下。只是接下来她又不知该把视线放在何处。只要稍稍抬起头,皇帝与他的皇妃毫无顾忌的眼神交流简直旁若无人,在这名义上褒奖圆桌骑士的酒宴上本该是主角的他们却被完全遗忘在了脑后,莫妮卡越来越肯定他们只是皇帝用来戏弄的道具。


静默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接待室,桌上丰盛的佳肴在众目睽睽下慢慢地冷去。莫妮卡渐渐觉得有些浑身无力,或许是连日返回帝都的疲惫显现在了肉体之上……


——不,有些不对!


“砰!”椅子被撞到的巨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莫妮卡应声望去,之间多罗特亚扭曲着一张脸,忘了一切的礼仪,用食指颤抖地指着皇帝,“酒里有毒……陛下你!”


“朱雀!”


随着皇帝念出的那声可憎的名字,多罗特亚的厉声质问再也没有了下文。战场上令敌人生畏的Knight of Four就这样匆匆地结束了她叱咤的一生,如断线的木偶般倒在了餐桌之上,多罗特亚的鲜血与被碰到的玻璃杯中溢出的酒液一起染红了白色的桌布,而此时凶手手中的利刃还滴着相同的红色液体。


莫妮卡禁不住尖叫起来,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体异状的原因,却已为时过晚。日本刀的利刃穿过了她年轻的身体,喷涌出的温热血液带走了她的生气。在闭上双眼之前,映在莫妮卡眼中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可憎面容。


“枢木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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