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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Return(121)

Chapter 121


“你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被朱雀揽在胸口,朱利亚斯低喃着问道。情事过后,两人都没有着急穿上衣服,只是在床上依偎在一起。朱利亚斯也想让自己有点骨气,不要沉迷在这一刻的亲昵中,但从朱雀的怀抱传递而来的热度像是温暖的海洋将他包裹,让少年生不出任何离开的念头。


朱雀怀抱着朱利亚斯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后者耳边响起:“好了,不要再多想了,我现在是你一个人的。”


“哼,就听你……信口开河……”朱利亚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本该是讥嘲的话语也因此变得软绵。 


朱雀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抚过少年的发丝,口中道:“你不是困了吗?快点睡吧……”


“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已经万事大吉,我们已经可以去开庆祝Party了呢?”


一道不该出现在房中的嘲弄声音让朱利亚斯睡意全失,下一秒少年拉起被单紧紧裹住自己和朱雀,像是被火燎到一般滚烫着脸颊朝绿发女子尖叫道:“呜哇——!你是怎么进来的?出去!”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C.C.态度随意地歪斜着身子环抱起双臂,全然没有闯入他人房间的自觉,用带着不满的凉凉视线扫过凌乱不堪的床榻,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C.C.,你好歹先敲门……”叹了口气,朱雀探出手,安抚地拍了拍朱利亚斯的肩头。随后在少年瞪大的双眼前,坦荡地从床上起身,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戴起来,“找我什么事?”


C.C.没有立即作答,只是用不可捉摸的眼神凝视了朱雀片刻,勾起嘴角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本来我觉得你挺想知道的,但是看了你们俩……我觉得你大概已经对那个‘鲁路修’没兴趣了吧?”


朱雀没有回答,一脸为难的表情。朱利亚斯狠狠瞪向前者,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就这样在对方身上烧出个窟窿。


有些尴尬地避开朱利亚斯的瞪视,朱雀苦笑着摇了摇头向C.C.道:“好吧,如果你知道了什么就告诉我吧。”


这一次C.C.没有再故意捉弄朱雀,她直起背脊淡淡地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来历了……”


*


“黑匣子还没有找到吗?”坐在战舰舰桥的指挥席上,“鲁路修”不耐地问道。


被质问的超合众国军官用毫无起伏的平板语调恭敬答道:“Zero大人,塌陷后的现场还未清理完毕,想必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恶,就这样让他们逃走了……”捶了一下椅子扶手,“鲁路修”朝面前之人随意地挥了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然而身着制服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站着不动?”“鲁路修”愈显不耐地抬起眼。


男人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脸上浮现出挣扎又混乱的神色,口中喃喃地道:“我……我为什么……”


“啧!”“鲁路修”蹙起眉,再抬眼时,紫眸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我命令你,服从我的一切命令。”


“遵命。”随着“鲁路修”的话语落下,所有泄露的情绪都如同被橡皮擦擦去一般从男人的脸上消失,他回复到原先面无表情的模样,人偶似的僵硬又一丝不苟地执行“鲁路修”的命令。


“这个能力还是这么不安定……”口中喃喃着,“鲁路修”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盒,打开盒盖,几支放有如银河般流动的液体的玻璃管躺在盒中。取出其中一只玻璃管按到注射器上,“鲁路修”深吸一口气,让针尖扎入自己的手臂,将液体一推而尽。


“唔……”喉头溢出一声忍耐的呻吟,“鲁路修”仰起头倚靠向椅背,搁在扶手上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紧紧地攥起,血色从捏紧的指节上退去。他惨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紧咬住牙根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注射入体内的“银河”,好似硫酸一般流淌过“鲁路修”的血管,用剧烈的疼痛侵蚀着他体内的每一寸神经。但很快这一份火辣的疼痛便逐渐麻木,被另一种“鲁路修”更为厌恶的感觉所替代。他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空中,被柔软的棉花所包裹,方才紧绷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就连溢出喉头的呻吟都带上了别的意味。而更重要的是,药物模糊削弱了他的意志,让那些“鲁路修”不愿回忆的思绪,一一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银河——这是人类探究超能力的试验中,研发出的可以使人得到近似“Geass能力”的试剂。而他也是这个超能力研究中的产物之一。


“朱利亚斯·金斯利……”“鲁路修”喃喃着这个名字,作为“Geass”的研究对象,当年实验室的研究员们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竟得到了这样一个宝贝,一个在体内蕴藏有真正Geass力量的少年、曾经一度统治过世界的“恶逆皇帝”的转世。


而他,却只是一个复制品,一个作为备份的试验品。


是的,“鲁路修”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叫做朱利亚斯的少年才是真正拥有恶逆皇帝灵魂的人;而自己,只有依靠不断注射银河,才能勉强维持不甚稳定的Geass能力。但他不甘心,明明留有记忆的人是自己,对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少年,却偏偏拥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就连朱雀也选择站在对方的身旁,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在“鲁路修”的耳边重复——你只是一个复制品、一个冒牌货。


想起记忆中那个棕发少年的脸庞,“鲁路修”忽然想要不屑地轻笑出声。他还真是同当初一般愚蠢,被表象迷惑了双眼,永远看不清这个腐朽的世界需要的不是拯救而是毁灭。他以为超合众国还是成立时那个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存在的组织吗?“鲁路修”在试验的过程中见识了足够多的黑暗,足以让他打消类似朱雀的天真念头。


但没有关系,“鲁路修”微微眯起眼睛,他从来不会乖乖被命运所支配。他会改变腐朽的超合众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而对于枢木朱雀,“鲁路修”也不会像过去的“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那样手下留情,既然对方选择了错误的阵营,那么就让枢木朱雀和他的“冒牌货”一起成为新世界的基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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