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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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Forgotten-25

Stage 25


“啊,看来你被扔下了呢。”


讥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朱雀勉强睁开眼睛。全身的肌肉都仿佛紧缩住了一般酸痛不已,使得被电流袭过的痛苦记忆在脑海中分明起来。身下传来一阵凉意,让朱雀的大脑愈加清明,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如同失去意识前一样被透明的牢笼所幽闭,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


“喂!”牢笼墙壁挨了粗鲁的一脚,发出闷响,“和你说话呢,不要装死!”


“玉城。”一道警告的女声响起,朱雀让自己坐起身,认出了牢笼外的红发少女和其他黑色骑士团的成员。


“啧,如果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才不会留他一命呢。”最先开口的男人啐了一口,眼神不善地瞪视着朱雀。


记忆终于全数回复,朱雀还没来得及为鲁路修的逃脱而长吐出一口气,男人的话语就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戒备地直起背脊,他用平直的语调说道:“如果你们打算用我威胁皇帝陛下就大错特错了,陛下不可能答应的。”朱雀谨慎地选择了尊称替代鲁路修的姓名。


卡莲挑起眉,“哈,恶逆皇帝被带走时的模样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该多听听你与皇帝陛下的桃色传闻。”


朱雀闻言不自禁地咬住了下唇,所有那些为了维持暴君的形象而故意做出的事情得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而朱雀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便是让鲁路修因他而投鼠忌器。


“枢木卿。”一道华丽的男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朱雀抬眼见到一名金发男子在另一名棕发男子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修奈泽尔·El·布里塔尼亚。


朱雀立即认出了这位鲁路修在这个世界的异母哥哥。强撑着抗议的双腿站起身,朱雀依靠着透明墙壁借力,平视来人。


金发男子明明身穿囚服,却偏偏仿佛仍着华服一般,一举一动都流露出高高在上的雍容姿态。他在距离朱雀几米远的距离停下脚步,缓缓开口:“真抱歉必须让你留在隔离墙内,希望你能够体谅其中的不便。”


说着,修奈泽尔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仿佛真心实意为自己不甚妥帖的待客之道感到歉疚。


朱雀抿紧双唇,依旧用戒备的视线凝视着男人。


修奈泽尔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如果可以,我并不愿意与鲁路修敌对,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朱雀强忍住自己为了对方的虚情假意而嗤笑出声的冲动,只是拧起眉,继续一言不发。

 

修奈泽尔叹了口气,仿佛眼前不是被他关押在此的人质,而是一个需要他教导的愚钝晚辈,“但鲁路修做得太过了,我不能放任他因为自己的任性毁了整个世界。这也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越陷越深。”

 

“你想说,与鲁路修开战只是因为你在尽做兄长的责任吗?”朱雀不禁反问。

 

“当然不是,”修奈泽尔噙着笑容答道,“开战不可能是为了这样儿戏的原因,政治、时局都是其中的因素。”顿了顿,他对上朱雀的视线缓缓续道,“你也该明白,鲁路修的做法不是长久之道吧。”

 

朱雀咬住下唇。他当然明白,因为他和鲁路修从一开始便不愿得到这“暴君与其亲信”的身份。他们两个只是不由自主被牵扯入其中的两枚棋子,根本无法选择前进之道。

 

“你如今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朱雀涩声问道。

 

像是读懂了朱雀内心的复杂心绪,修奈泽尔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我只是希望鲁路修也能早日明白。否则的话,尽管他是我的弟弟,我也不得不杀了他。”

 

*

 

鲁路修的脑海中不断重现着朱雀被电流击中倒下时的身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因此褪去了颜色。浑浑噩噩间,他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建筑内。抬头扫了眼周围,鲁路修最后将视线落在杰雷米亚的身上,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我们在哪儿?为什么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杰雷米亚颌首示意剩下几人分散警戒,扭过头对上鲁路修的视线,涩然地答道:“陛下,行宫已经沦陷了。”

 

“什么?!怎么可能!”鲁路修下意识地质问道。修奈泽尔也许可以在监狱做下手脚,引起暴动,但要在同时攻陷行宫,难道说……

 

杰雷米亚的话语肯定了鲁路修的猜测:“在陛下离开的期间,修奈泽尔勾结了看守监狱的守卫,与外界取得了联系。驻守行宫的军队在他的煽动下,谋反了。”

 

“谋反……所有人吗?”鲁路修艰难地问道。

 

杰雷米亚摇摇头:“不认同的大多已被反军杀死,现在能够信赖的只剩下我和留在这里的数人。”

 

鲁路修扫了一眼他现在所剩下的“军队”,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只不过讥嘲的对象是他自己。

 

像是察觉到了鲁路修的心绪,杰雷米亚建议道:“陛下,我们可以调动布里塔尼亚本土的军队……”

 

“太晚了。”鲁路修打断骑士的话语,“朱雀落在了他们的手上,修奈泽尔不会给我时间调动本土军队的。今天或者明天,他就会用朱雀的性命逼迫我现身。”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杰雷米亚问道。


“告诉我在日本还能够调动的所有的武器设备,”鲁路修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们得从修奈泽尔的手上救下朱雀。”


*


朱雀背靠着透明墙壁席地而坐,努力让自己寻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但功效甚微,四周一览无遗的囚牢壁垒让他一点都感受不到安全感。也许动物园里被关押的猛兽会与现在的朱雀有不少共鸣,只除了它们不需要担心何时被拖出牢笼处决。

 

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至今仍让他感到不太真切,仿佛他与鲁路修才刚刚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被一场监狱的暴动冲散了,而如今朱雀的身份从皇帝的骑士急转直下至阶下囚。


讽刺的是,暴动的源头早就埋下了,当朱雀与鲁路修在中华合众国和EU逗留时,日本却有暗流涌动。富士山战役也许恶逆皇帝取得了胜利,但论起在布里塔尼亚间的人望,一个骤然出现皇位来历不正的皇帝,和一个在政坛经营多年素有贤名的第二皇子,谁高谁低简直一目了然。驻留在日本的布里塔尼亚军显然也是如此。

 

猛然被扔进全新的世界,朱雀与鲁路修二人忙着适应他们的身份,焦心于如何回归原来的时代,对于布里塔尼亚军中人心的浮动竟然一无所知。不,应该说他们只是浑然没有放在心上。静下心来想想,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身为布里塔尼亚的皇帝,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却随着自己的性子逗留在日本,不愿回归本土。为了迎合他的做法,诸多布里塔尼亚士兵也只得陪同皇帝一起暂别故土,不知何时才能是归期。

 

更不用提游行时,发生的枢木朱雀刺杀未遂事件……

 

上司是暴君也许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上司是一个喜怒无常,宛如疯子的暴君。没有人知道恶逆皇帝肚子里打算的下一出戏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厄运会不期而至地降临至自己头上,一不小心触怒了暴君。

 

比起时时在头顶悬挂一柄不知何时会掉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也许更多人会选择干脆利落的死亡吧。

 

而就如天助一般,皇帝与他最亲信的手下选择在这个时间离开了日本,留下他最大的劲敌关押在牢房。朱雀不确定是修奈泽尔蛊惑了监狱的守卫,又或是监狱的守卫先一步动摇了,总之在守卫的放行下,修奈泽尔得以同外界以及他的旧部取得联络。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多米诺的骨牌,所有积压已久的不满在一瞬间被激发。而鲁路修前来监狱的这一举动,更是好似羊入虎口。想必卡莲被押入审讯室也只是做戏罢了,目的是为了等候行动开始的瞬间控制住鲁路修。

 

幸好鲁路修得以脱身,朱雀不禁想道,这让他的肩头略略松懈了几分。但随即另一种担忧涌上他的心头,朱雀不清楚如今监狱之外究竟是什么状况,但就杰雷米亚出现时的惊鸿一瞥,他只能猜测情况并不乐观。驻守日本的布里塔尼亚军队违抗了他们的皇帝,鲁路修就仿佛被剥去了外壳的蚌牡,孤立无援。而本应守护着他的骑士,朱雀却沦为阶下囚,不只无法完成自己的职责,甚至可能成为拖累对方的累赘……

 

“枢木朱雀。”

 

朱雀顺着唤声抬起头,正对上红发少女的视线。卡莲站立在牢笼之外,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憎恨,也许有,却不似曾在审讯室中见过的那样强烈冰冷,掺杂上了些许怜悯些许不屑。

 

“卡莲,”朱雀轻吐出红发少女的名字,略显熟稔的叫法令对方微微蹙了蹙眉。视若未见,朱雀低声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日……日本的驻军真的全都叛变了吗?”

 

也许是朱雀的改口惹怒了她,又或者是朱雀的问题令她愤怒,卡莲眼中的情绪在瞬间被怒色和鄙夷所替代,“哈,这种时候还只是考虑皇帝陛下的安全吗?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看来你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布里塔尼亚人了。”

 

朱雀咬了咬脸颊的软肉,不,他并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布里塔尼亚人,事实上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世界。而鲁路修不只是他的恋人,更是唯一知道真相,能够理解他的同伴。鲁路修就仿佛一个船锚,让朱雀得以扎根在这里,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惊变冲走。与鲁路修被迫分开,并且无法得知对方的现状,对于朱雀来说无异于一场煎熬。

 

“也就是说鲁路修身边只剩下杰雷米亚了……”朱雀不知是对着卡莲还是对着自己喃喃自语。先是被枪击,现在又被俘,朱雀觉得也许没有比自己更不称职的专属骑士了。

 

“谁知道,”卡莲将双手环在胸前,一脸嫌恶地说道,“我才不在乎恶逆皇帝那个背叛者过得好不好呢。”

 

“背叛者……?”朱雀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略微垂下眼睛掩饰自己的若有所思。鲁路修曾经猜测恶逆皇帝的另一重身份,也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古怪形象与黑色骑士团有所关联,也正是为此才来到监狱询问。难道卡莲的话里指的是这个?思索了片刻,朱雀抬起眼问道,“难道不是你隐瞒身份同鲁路修成为了同学兼好友吗?怎么看背叛的都是你这一方吧?”

 

卡莲拧起眉。还未等她开口,朱雀又问道:“还是说鲁路修曾与黑色骑士团有所联系?”

 

“哈,怎么可能?”卡莲不假思索地答道。

 

虽然朱雀早就知道就算鲁路修隐藏身份加入了黑色骑士团,那个将他们带来这里的古怪力量也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但他仍忍不住尝试,“你真的没有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同伴吗?比如戴着郁金香头盔……”

 

“你在说些什么?”卡莲打断了他的问话,用仿佛打量精神病患的眼神审视着他,“你和鲁路修一直都在问些古古怪怪的问题,你们到底……”

 

一阵轮子的滚动声截断了卡莲的声音,她侧过身,露出了身后坐在轮椅上的栗发少女。

 

“娜娜莉,你怎么来了?”卡莲问道。她抬起头向推着轮椅的日本人样貌的黑发女子看去,后者同她微微颌首示意。

 

“我有些话想同朱雀说。”栗发少女说着将淡紫色的眼眸望向朱雀。

 

这是朱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娜娜莉·Vi·布里塔尼亚,本应是鲁路修同胞妹妹的少女。他鼓动了一下喉头,干涩地唤了一声“娜娜莉”,但这简短的三个音节却仿佛砂纸一般摩擦过他的喉头,带来钝钝的痛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顶替了他人身份的冒牌货——事实也相差不远。而随即,朱雀想起了那个最初的梦境,如果不是他与鲁路修的突然闯入,少女的哥哥将会死在“枢木朱雀”的手上。这让朱雀无法直视向少女的双眼。

 

“朱雀,”娜娜莉的声音轻柔,朱雀能够感受到其中曾经蕴含的亲昵,而如今它们都被更为强烈的悲伤所掩盖,“我知道你和哥哥都向我隐瞒了许多,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能够从你们的口中得知所有的真相。”

 

朱雀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实上,真相也是他与鲁路修想要追寻的东西。恶逆皇帝和背叛骑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越是深入地思索所有梦境与闪回,朱雀越是觉得他们也许并不像传言中所说十恶不赦,但他们犯下的罪行却又是切实的。也许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所有的原因、所有的事实都随着正主的消失而被湮没在了世界中,只留下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朱雀与鲁路修苦苦寻找蛛丝马迹。

 

似乎早已预料到朱雀的沉默,栗发少女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我对哥哥说过,我要阻止他继续错下去,即使意味着我的双手必须为此沾上血迹。我的想法仍然没有变。他是我最亲爱的哥哥,而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吗?朱雀的视线不禁飘向虚无的远方,他忽然有些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在兵变发生的一瞬,他只考虑到鲁路修会有危险,但从外人的视角来看,修奈泽尔他们才是为了对抗暴君毅然反抗的正义之师吧。朱雀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愿意以什么为代价?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恶逆皇帝本应死去,他和鲁路修的作为又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收回视线,朱雀再次对上娜娜莉的视线,翕动双唇低声问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栗发少女的眼中涌上悲伤,“修奈泽尔皇兄已经决定在三日后对你执行公开处刑,哥哥一定会来的。”

 

娜娜莉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仿佛这句话便解释了一切。

 

而朱雀也听懂了。为了救他,鲁路修会不顾自己所处的劣势,与修奈泽尔他们正面对上。他的处刑是一个诱饵,一个让鲁路修明知是陷阱仍会踏入的诱饵。

 

无能为力的刺痛感在朱雀的胸口蔓延,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背脊。啊,他果然是一个糟糕的骑士。

 

*

 

“三天后……”鲁路修看着电视上有关朱雀的最新消息,喃喃低语。这可真是一个迫切的安排,显然修奈泽尔也不希望给鲁路修机会调动布里塔尼亚本部的军队。鲁路修自嘲地勾动嘴角,觉得这位异母兄长也许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发生在日本的动乱传回本土,事实上鲁路修自己现在都不清楚,他这个皇帝对于本土的军队还有多少控制力。

 

修奈泽尔是一个远比他合格得多的政客,尽管不甘,鲁路修必须承认这一点。

 

“鲁路修陛下。”杰雷米亚有些担忧地唤道。事实上,自从从监狱脱身后,骑士一直都用这样的视线注视着鲁路修,仿佛担心他随时会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而崩溃。

 

他现在身处于东京郊外的一处仓库,这里是杰雷米亚安排的安全屋。杰雷米亚同他的亲信八人,再加上统共9架KMF,这就是鲁路修现在能够调动的所有军队。

 

还真是寒酸得可怜啊,鲁路修想道,同他这个不得人心的暴君相得益彰。

 

而这让营救朱雀几乎变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鲁路修咬了咬拇指指尖,觉得自己的耐心在每一分每一秒被消耗。也许他可以声东击西?不,他的兵力太少,不足以分兵。或者他可以设计埋伏修奈泽尔?但那需要更多的武器……否决了脑海中第十六种方案,鲁路修愤懑地伸手锤向墙壁。

 

钝痛从手掌传来,让鲁路修仿佛沸腾起来的大脑微微冷却了一些。在他的身侧,杰雷米亚欲言又止,“陛下,也许我们……”

 

“我说过必须救出朱雀。”鲁路修打断对方的话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没有人知晓朱雀对他的意义。在遇见朱雀之前,他只是一抹甚至没有自我意识的幽魂,是朱雀陪伴在全然忘记了前程的他的身边,重新认识那个陌生的世界。被限制在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周围,只有朱雀看得见他,那时还不记得自己姓名的鲁路修整个世界几乎都是围绕着朱雀的。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和朱雀能够水到渠成地成为恋人吧。

 

随后他们来到了这个数百年前的时代,他与朱雀就如同两只被洪水淹没的小小蝼蚁,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依靠。别人只看得见他对专属骑士的“宠爱”,却不知道鲁路修对对方的依赖。

 

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朱雀之后自己要如何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鲁路修陛下您要怎么做,我杰雷米亚都会尽力而为。”蓝发骑士宛如誓言的声音将鲁路修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对上杰雷米亚的视线,鲁路修发现自己忽然有些心虚——这份忠诚的对象本来不应是他。摇了摇头将自己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暂时赶走,鲁路修忽然发现自己太过于沉浸在思索中,没有留意到一个关键信息。顿了顿,他开口问道:“杰雷米亚,他们有没有提公开行刑的地点?”

 

“是,”骑士恭敬地答道,“行刑将在原总督府前的广场进行。”

 

该死,鲁路修暗骂了一句,这个地点杜绝了他们事先做下任何手脚的可能。烦躁地捏了捏鼻梁,鲁路修暗恨富士山一战毁去了太多可用的武器设备。但也许这反而是一项益事,不然如今掌握在修奈泽尔手上的军事力量将更为客观。

 

尽管如此,如果手头能有一样交换朱雀的筹码……

 

等等,富士山战役、武器……鲁路修忽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如果那个还在原来的地方的话……

 

“杰雷米亚,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鲁路修挺直背脊缓缓说道,嘴角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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