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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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Forgotten-24

Stage 24


“鲁路修,你再看多久都不会有区别的,我的伤已经好了。”


朱雀带笑的声音响起,但棕发少年并未阻止他一寸一寸摩挲过刚刚愈合的皮肤。新长出的嫩肉呈现出与周围皮肤完全不同的粉色,如同蛛网一般从子弹留下的创口向外发散,形成一个狰狞的图案。朱雀的身体在鲁路修的手指下微微一颤,棕发少年闷笑着又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以为你是在为欣赏我的裸体找借口了。”


鲁路修手下用力,换来朱雀吃痛的闷哼。瞥了瞥嘴角,鲁路修轻嗤了一声说道:“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你裹着绷带奄奄一息躺在那里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你的裸体并有你想象得那么吸引人。也许下一次,你可以考虑少留一些伤疤在上面。”


朱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来了,鲁路修想道,摆出一副小狗似的懵懂模样,而他偏偏招架不住这一招。叹出一口气,事实上,在面对朱雀时,鲁路修经常会做出类似的举动,他说道:“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这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浪漫法国之旅啊。”


朱雀挠了挠脸颊干笑了几声。随即露出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开枪的犯人还在巴黎吧?他会被引渡回布里塔尼亚吗?我想在离开前见他一面。”


“是的,他就在这里,”鲁路修再次叹了口气,指望朱雀会放下这件事是他太过于天真了,“虽然我看不出有任何的必要,我们已经得到所有能够问到的讯息了。”


“我记得他是叫博杜安·伯纳德吧?”朱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的家人都因为被兰斯洛特与EU军队的交战波及去世了。”


朱雀的声音逐渐低沉,鲁路修抬起眼,看着对方晦暗的表情,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他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些情况,鲁路修并没有也不可能下令所有人禁止将有关伯纳德的情报透露给朱雀。有时候,鲁路修真心觉得朱雀热衷于用不是自己的罪过惩罚自己,但最终鲁路修也只能轻声答道:“没错。”


“我只是想见见他。”朱雀对上鲁路修的视线,静静说道。而鲁路修永远也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但是伯纳德显然不怎么想见到朱雀,或者说他不想见到仍旧活得好好的朱雀。男人在朱雀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便扭曲了神色,手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哐哐”作响,用浸透了恨意的声音怒吼道:“枢木朱雀——”


“你可以不用进来的。”朱雀轻声对鲁路修说道。


“不。”鲁路修摇了摇头,跟随朱雀跨入房间,无论伯纳德会作何反应至少他可以替朱雀一部分仇恨。


朱雀在男人的对面坐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波澜。鲁路修的视线在朱雀身上转了一圈,转而落在伯纳德的脸庞上。


在朱雀的对面,伯纳德的表情明确地表示了,如果不是被束缚在椅子上,他一定已经冲上前来,就算没有武器,也会用牙齿啃噬朱雀的脖颈。面对对方几乎可以化作实质的仇恨,朱雀只是轻声说道:“关于你家人的事情,我很抱歉。”


这次见面不可能以好结果收场,而伯纳德爆发出的嘶哑笑声也应证了鲁路修的想法。断续的气音好似连呼吸都困难,男人的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糙刺耳,无法抑制地弯下了腰。随即,伯纳德抬起眼睛,死死地瞪向朱雀,“抱歉?你以为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改变什么吗?”


“我知道道歉于事无补。”朱雀淡淡地摇了摇头,在这样的滔天恨意面前,他仍能保持冷静,鲁路修都开始有些佩服他了,“我也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但这不妨碍我想要对你说一声‘抱歉’。”


伯纳德的视线仍怔怔地落在朱雀身上,仿佛没有听见朱雀的话语,他低声喃喃道:“哈,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偏偏死不掉?为什么我的妻子还有孩子死了,但你这个恶魔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低沉的声音逐渐扬高成一声咆哮,伯纳德欲向前扑来,但却因身上的束缚而无法如愿。


最后与男人对视了一眼,朱雀扭过头对鲁路修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


合起的房门将伯纳德的怒吼和挣扎全都隔绝在外,鲁路修注视着朱雀轻声说道:“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我知道。”朱雀的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在鲁路修看来,其中苦涩的意味大于笑意,“但既然我们接手了他们的身份,就得连他们犯下的罪一起背负。”


“朱雀……”鲁路修探出手,轻轻握上朱雀的手掌。


朱雀回握住鲁路修的手指,轻声低语:“越是在这里停留,越是觉得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鲁路修,你说没有战争的美好世界真的存在吗?”


“我……”


鲁路修张了张嘴,然而朱雀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语,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抱歉,忘了我的话吧。这只是我一时太过消极的想法。如果没有那样的世界,那就靠我们自己努力改变世界。”


努力改变这个世界吗?看着朱雀的笑容,鲁路修移开视线。如果一切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


位于东京的宫殿进入朱雀的视线,让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将这座布里塔尼亚的行宫视作了自己的家。亚瑟趴在朱雀怀里慵懒地打着盹,时不时在朱雀抚摸的手指太过得寸进尺时龇一龇牙。而鲁路修则坐在他的身侧,怔怔地望向车窗外,眉头微锁,似乎正陷入沉思。


一趟跨越了中华合众国和EU的旅途后,带来的结果是更多的谜团。那个头戴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朱雀与鲁路修分别见到了自己戴上面具的景象?神秘人物的塑像被推倒的事情真实发生过吗?再加上朱雀被枪击的事件,对伯纳德的审问也毫无进展。有人向男人提供了武器和情报,但是就连伯纳德自己也无法说清,对方是怎样神通广大地得知这一切的。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汇聚成了一座无形的巨山,重重地压在两人的心头。


轻叹了一口气,朱雀用肩膀轻碰了鲁路修一下,“不要愁眉苦脸的,让自己放松一点吧。”


“哈,”鲁路修扭过头看向朱雀,讥嘲地扯动嘴角,“反正我不是那一个被神秘人当做暗杀目标的人。”


“啊,我以为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朱雀单手捂住胸口,做出受伤的模样。


他的话音刚落下,他们俩乘坐的轿车便在行宫正门口停下。随着车门打开,亚瑟立即了无睡意地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跑得无影无踪,仿佛再也不能忍受与朱雀同处一个狭小的空间。


朱雀好笑地看着亚瑟消失的方向,随即迈动脚步紧跟上鲁路修。


回到皇帝的寝室,熟悉的坏境似乎让鲁路修平静了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黑发少年在朱雀的眼前缓缓地踱了几步,随即停下脚步,蓦然说道:“我们还是得去监狱。”


“去见黑色骑士团的成员?”朱雀微微偏过脑袋反问。


“没错,黑色骑士团是我们解开谜题的关键。”鲁路修颌首应道。


“嗯,你就不能先休息一晚吗?”朱雀走上前,握住对方的手臂将鲁路修拖到沙发旁,随后按住黑发少年的肩膀让对方坐下,“明天黑色骑士团的人也会在监狱,他们不会跑掉的。”


鲁路修瞪向朱雀,紫色的眼眸中喷射出恼怒的火星,“你还没有了解状况吗?那个指使伯纳德的幕后黑手,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能够精准地预知到我们所在的方位。而他随时可能再次派人动手。”将双手环在胸前,鲁路修加重了语气继续道,“所以,晚上一秒便是多一分危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快点解决这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你就又变回幽灵了。事实上,朱雀甚至无法确定,鲁路修是否能够回到那个世界。


将反驳的话语咽回肚中,朱雀的喉结颤动了一下。鲁路修挑起眉注视着他,似乎在质问他是否敢于反驳自己的话。朱雀垂下视线,认输似的耸了耸肩。他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无法说服鲁路修,毕竟事实正如黑发少年所言。而关于盘旋在朱雀脑海的另一个问题,现在他还不需要考虑这些,还远未到时候。


*


鲁路修走进监狱,不论来过多少次,这里的氛围总是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何,今天的监狱尤甚,也许是对于朱雀的刺杀让他压力太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神经过敏。


“鲁路修,你没事?”朱雀的手指轻触了一下鲁路修的手臂,对方温暖的体温将他拉回现实。


“没什么,”顿了顿,鲁路修又像是解释一般嘟囔道,“我讨厌这里。”


“我也是,”朱雀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向鲁路修微微一笑,“所以让我们快点结束,然后离开这里吧。”


鲁路修坐在审讯室中,等待监狱守卫将犯人押送至房间。红月卡莲戴着手铐被守卫推搡进房门,红发少女视线落在鲁路修身上的一瞬,脚步顿了一顿,“又是你。”她的目光随即扫向鲁路修的侧后方,缓缓续道,“这一次枢木也在。”


尽管这样说着,卡莲的声音中却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成分,好似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鲁路修微微挑起眉,对上红发少女的视线。卡莲不为所动地坐下身,沉默地与鲁路修对视,淡淡的敌意萦绕在她的周身。


“你还是和上次见面时一样精神。”鲁路修最终打破了沉默。


“哈。”卡莲讥诮地扯动了一下唇角,便拒绝再做回答。


审视了一下少女的神情,鲁路修点点头,“好吧,让我们省去不必要的寒暄,直接进入正题。”


卡莲睨了鲁路修一眼,硬邦邦地回道:“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我不打算向你询问有关黑色骑士团的情报。”鲁路修淡淡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哪一段记忆有所缺失。”


“哈?”卡莲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记忆缺失?”


鲁路修可以感到朱雀从侧后惊讶地瞥向自己,随即收回视线。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可行的办法,既然有神秘的力量试图抹去他们想要追寻的真相,那只要反其道而行,寻找到所有的空白之处,也许就能拼凑出答案的大概轮廓。


“是的,什么都可以,”鲁路修平静地对上卡莲视线,继续道,“比如某些缺失的片段,模糊不清或者与认知不符的记忆。”


卡莲的五官古怪地皱在了一起,“你是想要转行当我的心理医师吗?”


“回答我,”鲁路修自顾自地重申道,“这和黑色骑士团没有任何关联,你不用顾忌什么。”


红发少女狐疑地打量着鲁路修,好似在审视一个随时都会将人吞噬的陷阱。摇了摇头,卡莲缓缓质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鲁路修轻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一分一秒中流失。清了清嗓子,他一字一句地缓缓重复道:“回答我的问题,红月卡莲。”


红发少女拧紧双眉,双唇微张正要开口,审讯室外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枪响。


“怎么回事?”鲁路修下意识地拧眉向门口望去,朱雀立即警戒地将手放在腰间的枪支上。


“啊,终于开始了。”


审讯桌的另一头卡莲轻快的低语让鲁路修震惊地回过头,红发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手铐,手握手枪瞄准着他。


“鲁路修!”朱雀焦急在鲁路修的身后响起。骑士试图扯起鲁路修将他护在身后,但在卡莲警告的视线和枪口的威胁下只得作罢。在卡莲拔枪的第一时间,朱雀也已将自己的武器握在手中,现在正将枪口对准卡莲。


三人以古怪的姿态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在沉默间凝重沉淀了起来。


轻咳了一声,鲁路修打破了静默,“红月卡莲,你觉得你这样就能逃出这里吗?”


“哈,这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卡莲扯动了一下嘴角,右手稳稳地握住手枪,“多亏了你的暴政,布里塔尼亚军中不愿继续待在你麾下的人还真是多呢。”


像是为了印证卡莲的话语,审讯室外隐约传来嘈杂的声响,可以预见外面是怎样混乱的场景。


“咔哒。”


监狱的广播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随即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隐藏在角落的喇叭中传出:“鲁路修,就如你所猜测的,监狱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男人的声音顿了一顿,用令鲁路修生厌的装腔作势的语调继续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所以,不如就请你与你的骑士主动投降吧。”


——修奈泽尔。男人的名字浮现在鲁路修的脑海,那个就算沦为了阶下囚依旧无损其姿态、鲁路修同父异母的哥哥。


“鲁路修!”


在鲁路修的大脑得出一个切实的结论之前,朱雀一把扯起黑发少年。趁着卡莲也被广播分神的一瞬,骑士用力踹向审讯桌。桌子裹夹着朱雀的力道撞向红发少女,猝不及防间,手枪从卡莲的手中脱出。


朱雀没有浪费任何一秒,下一瞬鲁路修便感觉自己被朱雀拖拽着向房外跑去。鲁路修在慌乱间扭头向后瞥去一眼,看见卡莲已经重新找回平衡,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猫科动物,恼怒地向他们追来。


“可恶!”卡莲扬起声音向房外说道,“玉城,别让他们逃了!”


一个鲁路修没什么印象的男人应声出现在两人的前路上,“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们……”


男人的话还没完全讲完,便被朱雀手中的枪托砸中了后脑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玉城!真是靠不住。”卡莲的声音从身后隐约传来,紧跟而至的脚步声告诉鲁路修红发少女仍在追赶。


而更多的犯人阻挡在朱雀与鲁路修的面前,显然整个监狱的囚犯都暴动脱困了。


“朱雀,这样下去不行,你带着我是跑不出去的。”鲁路修焦急地对挡在身前的骑士说道。


“不要告诉我把你留下,”朱雀推着鲁路修躲开一枚子弹,将黑发少年和自己都塞进一堵作为掩体墙壁之后,他继续道,“这不是一个选项。”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鲁路修简直想要笑出声来,这就像是影视作品中狗血一幕的上演。鲁路修曾嗤笑过荧幕中主角该断不断的拖泥带水,但等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上演时,他却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鲁路修,我掩护你。”顿了顿,朱雀握紧手枪从墙旁直起身,仿佛这已是最终的决定。


“开什么玩笑?!”鲁路修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掩护我!”


鲁路修对上朱雀的视线,还有更多劝阻的话语停留在舌尖,却有一道轰然的声响替他们俩做出了决定。


“鲁路修陛下!”


在一片嘈杂声中鲁路修辨认出了杰雷米亚的声音,惊喜的神情从他的脸上划过,“是杰雷米亚来救我们了!”只是作为遮掩的墙壁挡住了鲁路修的视线,让他无法捕捉到骑士的身影。


朱雀向外探出脑袋,察看了一下情况,紧蹙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我掩护,赶紧与杰雷米亚汇合。”在鲁路修来得及抗议之前,他又补充道,“我就跟在你身后。”


终于轻吐出郁结在胸口的气息,鲁路修点点头,他的心脏沉重地在胸前跳动,一下一下仿佛敌人靠近的脚步。


“就是现在!”


朱雀话音落下,便闪出掩护举枪射击。鲁路修来不及向对方瞥去关切的视线,努力迈动自己的双腿。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痛恨起自己在体力上的不足,对于朱雀而言,只能成为一个累赘。流弹从鲁路修的脸颊边擦过,带起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不以为意,他已经见到了杰雷米亚。后者的身后还跟随着数位布里塔尼亚的士兵,从他们手中枪口射出的子弹阻挡了监狱中动乱的囚徒的脚步。骑士在与他目光相触的一瞬,焦急的脸庞上闪过如释重负。


“鲁路修陛下,当心!”杰雷米亚握住鲁路修的胳膊,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已被骑士扯到了身后,本来射向他的子弹没入空中。粗喘了几口,鲁路修被杰雷米亚护在身后边战边退,终于有余裕看向朱雀。朱雀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随着距离的拉近,积压在鲁路修胸口的重要逐渐消去。


恰在这时,骤生突变。


一道透明的墙壁自天花板坠落而下,如同一道天堑阻隔在朱雀与鲁路修他们之间。鲁路修怔愣了一秒,才发现那是一个由四堵透明墙壁组成的牢笼,同关押监狱的牢房类似,将朱雀如同仓鼠般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


“什……”


鲁路修惊讶的呼声被杰雷米亚的一句低声咒骂截断:“糟糕,是监狱的防御机制,他们攻破了这里的安全系统!”


几乎在同一时间,朱雀隔着透明墙壁向他们喊道:“鲁路修,不要管我,快走!”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电流的火光从牢笼四面闪过,朱雀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抽搐着倒在地上。


“朱雀!”


鲁路修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出身子,却被另一股力道向着相反的方向拽去。


“陛下,我们必须开这里!”


耳边的声音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无法传达到脑海,朱雀蜷缩在地上的身影在鲁路修的视野中越来越小,直到被杰雷米亚强硬地推出监狱,他仍觉得自己身处一场可怕的梦境。


“朱雀!”在大门彻底隔绝他的视线之前,鲁路修发出最后一声嘶哑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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