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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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Forgotten-4

Chapter 4


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凭借着压倒性的武力向全世界拓展领土之际,一个名为“黑色骑士团”的反抗组织在当时沦为“11区”的日本萌芽,并且奇迹般地在短时间成长为一股让布里塔尼亚帝国也不容小觑的势力,最后甚至联合了中华合众国与EU组成了足以对抗布里塔尼亚帝国的超合众国。就在世界格局发生巨大的转变之时,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一个默默无名的皇子突然坐上了皇位并宣布了篡位的宣言。此后这名少年皇帝不仅大刀阔斧地修改了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政策,还绑架了超合众国的所有代表,最终向世界宣战。在日本富士山展开的决战中,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战胜了以修奈泽尔与娜娜莉为代表的原布里塔尼亚派,以及由各国派兵组成的黑色骑士团,统一了世界,开始了他为时不长的暴政。


从资料中总结出的国际局势与鲁路修从朱雀的教科书中读到的并无太大出入——除了恶逆皇帝应该在上位三个月后在处决犯人的游行中被刺杀身亡。


而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披着恶逆皇帝外皮、不折不扣的冒牌货,就像那个因为与王子长得一模一样而得以入住王宫的乞丐“汤姆·康第”,而同样他现下的第一要务便是扮演好一个暴君。


再次在脑中梳理了一遍从一切途径搜集到的有关恶逆皇帝的事迹,鲁路修替自己穿上属于布里塔尼亚皇帝的华丽长袍,当视线扫向房间另一头,他不出意料地发现朱雀正对着贴身的衣料苦着脸发愁。


“是我的错觉还是只有这一套‘Knight of Zero’的制服与其他布里塔尼亚的衣服风格不一样。”朱雀扯了扯肩头意味不明的半透明设计,皱起一张脸,“总觉得好奇怪。”


“别抱怨了,”鲁路修一面对着镜子将帽子戴好,一面说道,“我身上这些坠子,总让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撞碎。”


朱雀叹了口气,“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为了摆脱这些繁复的打扮,我也想尽早离开。”


“也许和名字有关。”鲁路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对面露不解地朱雀提示道,“还记得吗?在遗迹那儿看见的女孩儿说的话?”


“那个绿头发的女孩儿?”朱雀蹙紧眉疑惑地说道,“那个女孩说过去寻找你的名字,但你是‘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你的名字已经被找到了才对。”


“不,你记错了,她说的是‘你们’。”鲁路修纠正道。


朱雀越发不解,“我的名字是枢木朱雀,从没有变过。”


“我想她所说的名字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鲁路修摇了摇头,替朱雀扣上披风最后一粒纽扣,“好了,到我们在超合众国初次登场的时间了。准备好了吗,我的骑士?”


朱雀弯下腰,生疏地做出一个布里塔尼亚宫廷礼,“Yes,Your Majesty。”


*


会议室长桌的一端,鲁路修架腿坐在为他精心准备的主席位中,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桌上“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99代皇帝、黑色骑士团CEO兼第二任超合众国最高议会议长”的超长名牌。从会议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各国代表对高压统治现状的简短汇报结束后,剩下的就是欲言又止的长时间静默。


——所谓的超合众国代表就是这样一帮蠢货吗?


扫了眼围坐在桌前的各国代表,鲁路修略显不悦的神情立即引起了一阵小小恐慌。一群平时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政客竟然会因为一介高中生的区区眼神而煞白了脸,鲁路修不知是眼前的各国代表早已是群惊弓之鸟,还是他为防止露馅的“扑克脸作战”太成功了。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朱雀,对方正完美地遵照他的指示——将杀气带进了会议室,联想到枢木朱雀“白色死神”的异名,或许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说不定。当然也许该将“恶逆皇帝”处决了向他不敬的平民这一最新消息考虑在内,想起这点,鲁路修的胸口一阵烦闷,脸上的神情更为不耐,而这显然让与会的代表愈加战战兢兢。鲁路修不知是否该感谢在座代表彻底打消了他这个“汤姆·康第”的忐忑与不安——尽管在阅尽所有恶逆皇帝的影像资料后他有自信可以将自己演绎个八成像,不过现在他所需要的仅是不可一世地端坐于王位之上。


转念一想,各国不愿服从“恶逆皇帝”的正常人似乎都已被“自己”关进了大牢,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鲁路修心虚地捋了捋前发,决定暂时原谅这些“千挑万选”出的国家代表。总结出了这场会议的无用性的同时,鲁路修朝无法成为情报来源之人挥了挥手,“既然没有议题,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


“那个……”


刚欲起身离开,却被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拖住了去路,鲁路修微微蹙眉的神情又成功地将那句好不容易憋出口的话给塞了回去。真不知道在在座的各国代表眼中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让在求选票时巧舌如簧的政客顿时成了结巴,鲁路修不耐烦地将双手抱在胸前,“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鲁路修话音刚落,推脱的眼神飞快在各国代表之间你来我往了数个回合,最终在无声的推举下EU代表之一的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用手帕擦了擦他岑亮的额头。


扫了一眼对方的名牌,鲁路修毫不犹豫地推了一把站在悬崖边的男人:“哈尔特代表,看来你有什么话想说。”


被点名的男人挣扎地从座椅上站起,早各种催促的眼神下吞吞吐吐地开口:“鲁路修皇帝陛下……事实上我们只是想知道三天前的游行中,枢木卿的突然出现以及……行为究竟事出何因。”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吗?鲁路修察觉到身边朱雀一瞬间绷紧了肌肉,一边想着对方真是个诚实的家伙,一边念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哦?你是对枢木卿的安然无恙抱有不满,还是对我骑士的忠诚有所怀疑?”特意拖长了拖长了语调,眯起双眼,如果可以的话,鲁路修愿意为自己的演技打上十分。


“不,怎么会……”哈尔特代表连忙摇着头答道,光亮的额头被擦得几乎能反射出对面的人脸,“只是民众对于在游行中发生的事已是议论纷纷,为了鲁路修陛下的统治更为稳固,我们觉得有必要做出些解释……”


“控制舆论不是你们最为擅长的吗?那就去去干些什么吧。”打断了男人的解释,鲁路修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道,“别让一些‘不实’的言论传到我的耳中。”


*


甩下仍在战战兢兢揣测“圣意”的各国代表,鲁路修一语不发地离开了会议室,带着朱雀大步穿梭在行宫之中,所到之处只要有活人存在,便能收到一波又一波恭敬的行礼。无论“生前”的自己是否享受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现在的鲁路修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身后的脚步声加快了几分,鲁路修感到耳边一热,随即朱雀压低的声音混着湿热的空气飘然而至:“鲁路修,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去房间吧?我快装不下去了。”


鲁路修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回去房间,只是在此之前他需要解决一个严峻的问题,“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朱雀的脚步顿停,片刻后才又追上,继续咬着耳朵问道:“你该不会是……迷路了?”


鲁路修双颊一热,他竟然会犯下这样的失误——在被引至会议室的路上光顾着准备台词却没注意来时的路,天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自己的住处造得如同迷宫,“我从没有这么想念过地铁的指示牌。”


“那简直在告诉刺客去哪里行刺你。”朱雀苦笑了两声。


朱雀仍没有自告奋勇地负起引路的责任,其中意味鲁路修也了然于心。瞥见走廊一侧不起眼的小门,鲁路修随手将其打开,狭小的储物间堆满了清扫用的杂物,不过正合他意。确定四下无人,鲁路修将朱雀一起捞进房间后,锁上了电子锁。


与朱雀挤在狭小的空间之中,本该厌恶与人太过接近的鲁路修此时却被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所包围。摘下帽子随意塞进清洁剂架子中,鲁路修甩了甩脑袋,“中场休息,我受够了,为什么这顶帽子能这么沉。”


“我还以为你游刃有余呢。”朱雀也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斗篷的扣子,看起来似乎已忍受了很久了。


“那是演技,演技!天啊,真不知道是哪里的蠢货会想当一个暴君。”鲁路修不介意给“生前”的自己一个“蠢货”的定义。


“别这样,说不定那一切都是有别的用意。”


朱雀投来的视线满是真诚,并非简单的安慰,让鲁路修心中一动,就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别有用意”,从朱雀口中道出却那么具有说服力,恐怕对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吧。鲁路修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朱雀就算毫无线索也能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幽灵——特别是连他都能不相信自己的情况下。


似乎没有察觉到鲁路修内心的波动,朱雀继续道:“不过不解释下游行中的那个真的好吗?”


“怎么解释?‘其实我们只是想向搞笑艺人发展了’?”鲁路修耸了耸肩,“与其自己煞费苦心,不如让那些政客伤脑筋去,反正他们颠倒黑白的本领已经出神入化了。”


“哈哈,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解释。”


“哦?看不出你在意你的形象。”


“我是担心你不满意……”


“扣扣,扣扣——”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两人的谈笑打断,鲁路修与朱雀互看了一眼,在作出是否应声的决定前,门外响起了男人担忧的询问声:“鲁路修大人,您在里面吗?”


——杰雷米亚?


鲁路修迟疑了几秒打开了反锁的电子门,在与门外之人视线相交的瞬间,他清楚地从对方完好的那只眼中看到了尴尬之色。该死的,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鲁路修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折腾头蓬的朱雀——“恶逆皇帝与之骑士在会议间隙被目击衣冠不整地躲藏在储物间中”——用不着八卦小报,他也能脑补出一整版的绯闻报道。


取出被自己随意塞入架子的帽子带回头上,鲁路修将自己 不自然的表情藏在帽子的阴影之下,清了清嗓子问道:“什么事?”


杰雷米亚识趣地没有追问储物间内发生了什么(鲁路修很好奇对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崩坏的表情显露出来),只是依循问题回答道:“听闻陛下中途退出了会议又没有回到起居室,属下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前来查看。”


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被人调查,鲁路修顿感不悦,生硬地回答道:“有枢木卿担任护卫一职,我不觉得在自己的行宫中会有什么危险。”


“属下并非怀疑枢木卿的能力,只是自游行回来之后,陛下与枢木卿的举动似有异样,让我杰雷米亚无法放下心来。当初是我的守护不周才让您的母亲玛丽安娜皇妃在暗杀中殒命,我不能允许再有同样的事发生了。”


杰雷米亚的话中带着未竟之意,联想到因自己的大意而引起的那场扫轮,鲁路修的态度不知不觉中软化了,“所以你也怀疑在游行中枢木卿的行为是对我的行刺?”不同于会议中对各国代表的施压,鲁路修想知道这名看起来深受“自己”信任的骑士是怎样看待那场闹剧般的游行的。


然而出乎意料,他得到的却是杰雷米亚困惑的反问:“您在说什么?安排枢木卿假死并且以刺客的身份闯入游行不是陛下的计划吗?”


——“我”的计划?!


鲁路修惊讶地张开嘴,禁不住回过头,身后的朱雀也同样震惊表情回答了他。是“我”授意的朱雀行刺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法?


“陛下,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勉强平静下自己扭曲的表情不让杰雷米亚察觉自己的异样,鲁路修摇了摇头,“我累了,先带我回房间吧。”


“是的,陛下。”杰雷米亚受命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鲁路修这才意识到,除他们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之外,这个时代本身也存有需要他们解开的谜团,而或许后者也正是前者的线索。很有趣不是吗?鲁路修不禁弯起嘴角,如果这就是他死而复生的理由,那他便接受这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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