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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Return(42)

Chapter 42


像往常一样与朱雀一起走进教室,朱利亚斯瞥了眼菲利普的空座,“今天菲利普不在啊。”


还没来得及得到朱雀的回答,教室中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学生像看到饵食的鱼群,霎时间向朱利亚斯聚拢过来。


”喂喂,听说昨天学校里死人了?是你们发现的?“


“死的是那个达维德·达拉斯?我看到橄榄球社的更衣室那边都拉出警戒线了。”


“据说更衣室里一大片血是真的?”


“最近我们学校这是怎么了?校长那老头是不是又得晕过去了?”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让朱利亚斯感到一阵头疼,正当他烦躁地张开嘴将欲出声赶走周围的人群时,朱雀平静的声音在朱利亚斯的身边响起。


“抱歉,一切都还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倚在朱利亚斯桌边的男生不甘心地再次相求:“别说的跟那些警察一样,透露一点有什么关系。”


朱雀脸上露出拒绝的微笑,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


“金斯利同学,红月同学,你们两个出来一下。”从门口传来的班主任的呼唤声将朱利亚斯和朱雀从同学的盘问中拯救出来。


“什么事?难道果然和昨天……”围在朱利亚斯他们周围的同学给两人让开通路,互相略带兴奋地继续谈论道。


与朱雀对视了一眼,朱利亚斯拨开人群走出教室,在电子门将他们与其他学生隔离开后,年迈的班主任这才神情忧虑地说道:“警察希望你们可以协助凶案的调查。”


*


在制服警察的引导下,朱利亚斯与朱雀走进一间被借用为临时办公处的学校会议室,房间内有过一面之缘的两名探员早已在等候他们了。


“抱歉,打扰你们上课了,因为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需要你们的协助。”杨探员向两人礼节性地笑了笑,便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能请问一下你们和死者的关系吗?”


“关系?”朱利亚斯拧起眉,略带疑惑地答道,“就是普通的同学,互相知道名字的程度吧。”


“除此之外呢?为什么案发当天你们回去寻找被害人?“女探员追问道,”你们之间是否有过什么冲突,或者……”


“冲突……”重复了一遍探员的话语,朱利亚斯眉头蹙得更紧,他与达拉斯之间的确算得上有冲突,但比起心虚却更让他感到不悦,“你是觉得我们有杀人的嫌疑吗?那个下午我们两个还有菲利普一直都在一起,是没有可能犯案的。”


“别紧张,你们误会了。”伊万诺夫急忙微笑着安抚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日的情况。”


朱利亚斯向后倚靠在椅背上,从鼻间发出一记不置可否的轻哼,仍未收起戒备的神色,“我因为学生会的职务曾经和达拉斯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但据我的记忆,我并没有冒犯过他。如果要算矛盾的话,也只是他单方面地对我们怀有敌意。”


杨探员敏锐地追问:“敌意?你指的是?”


朱利亚斯瞥了一眼古怪地沉默着的朱雀,嫌恶地扯了扯嘴角答道:“之前的体育课上,朱雀接住了达拉斯踢出的橄榄球受到了他们社长的青睐。之后达拉斯就为此用恶作剧报复我,还袭击了朱雀。”


杨和伊万诺夫用朱利亚斯难以理解的微妙眼神对视了一眼,随即杨探员转而看向朱雀,征询地问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嗯……”朱雀移开视线,支支吾吾地没有正面作答,惹得朱利亚斯瞪了他一眼。


“那你们知道这个吗?”


朱利亚斯狐疑地看着杨探员打开了终端,将屏幕的显示方向转向了他们,当看清了屏幕显示的图像后,朱利亚斯像是椅子上突然长出了尖刺般霍地站起,脸色难看地质问道:“这些到底是什么?!”


虚拟光屏上,一张张朱雀的动态照片跃然其上,或是教室中正与朱利亚斯聊天的朱雀,或是体育课上刚完成体操动作的朱雀。而从照片上朱雀毫无所知的模样来看,拍照者显然并未征得其同意。


“这是我们在被害人的终端内发现的,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属于他人的照片。”杨探员边说边触动虚拟屏幕,以显示更多的照片,“我们怀疑被害人达拉斯先生利用遥控型迷你摄像头跟踪了红月同学一段时间。”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们想说达拉斯其实是看上了朱雀?!”朱利亚斯不可置信地瞪视着虚拟屏幕,试图从照片里微笑着的朱雀身上找到别的解释,最终却只能颓然地捂住脸,“难道他针对我是因为朱雀总和我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要袭击朱雀呢?”


杨投向朱利亚斯与朱雀的视线中流露出理解和同情,“为此我们向阿尔德·拜伦先生了解到,这并不是达拉斯先生第一次这样做了。过去达拉斯先生也曾跟踪拍摄了同为橄榄球社社员并对其构成猥亵,但考虑到社团形象以及比赛战力最后仅做出了内部处理。或许这一次也事出同理。”


“等等,朱雀,你早知道了吧!”朱利亚斯像是惊醒一般猛地扭头瞪向话题中的主角,“在厕所那一次袭击,达拉斯根本不是单纯为了报复你!”


朱雀尴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略显狼狈地避开了朱利亚斯质询的目光。


轻咳了一声吸引回两人的注意,女探员问道:“能告诉我们达拉斯先生袭击你的具体情况吗?”


“你们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顿了顿,朱雀轻蹙着双眉说道,“但我想知道的是这些与达拉斯被杀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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