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滚滚

YOU CAN(NOT) REDO番外-13

在朱雀抬起头四处搜寻声音来源之时，枢木趁机向后撤去。

“等等，朱雀，先别走！”枢木脸颊的伤痕还未退去，鲁鲁修急于求证自己的猜想，不假思索地紧追而上，然而先不谈他是否可以追上枢木的速度，突然从脚底炸开的冲击力让鲁鲁修整个人向后摔去。待爆炸声过后，浓烟散去，走廊中早就不见了枢木的身影。

“你没事吧？”朱雀的表情中仍充斥着不可置信，匆匆走到摔倒的鲁鲁修身边查看状况。 

鲁鲁修用摇头回答了朱雀的问题，他的视线却如同被黏住了一般紧紧地盯着空地上的唯一建筑， “难怪我觉得这个基地要塞这么顺眼，原来根本就是‘我自己’构想的吗？”

朱雀抬头瞥了眼要塞，又望向枢木离开的方向，急切地问道：“要不要追上去？”

“别白费心思了，”鲁鲁修毫不迟疑地泼了对方一头冷水，眯起眼睛环视了遍周围这片处处透出古怪的空间，“这里根本是别人所建的潜意识的世界，就算你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追上了。”

咬住嘴唇，朱雀犹有不甘地眺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远处，半晌后才低下头半是自语半是发问地喃喃道：“鲁路修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没理由会突然与我为敌才对。”

“恐怕他的记忆被篡改了吧？”鲁鲁修答道，同时被这引起的糟糕回忆令他厌恶地皱了皱眉，“第98代布里塔尼亚皇帝不是有相似的能力吗？你应该知道的吧？”

“可是拥有Code的话，不是不会被Geass影响了吗？”朱雀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

“看来你对Geass和Code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吗？”忍不住嘲讽了一句，鲁鲁修立即得到了朱雀不满的眼神示意，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欺负对方，鲁鲁修继续道，“如果Code被封印了呢？”

震惊地瞪着鲁鲁修，朱雀失声惊呼：“Code能被封印？！”

“算了，难怪你不知道，C.C.那件事你也不在场……不对，应该说你们的世界有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也无法确定。”鲁路修的自言自语换来了朱雀越发疑惑的眼神，“你也发现刚才朱雀脸上的伤没有愈合了吧？似乎Code能用某种形式连同记忆被封印，其结果便是Code的力量完全消失，发生在C.C.身上时，她失去了愈合伤口的力量，所以说不定连免疫Geass的力量也会随之消失。”

听完鲁鲁修的解释，朱雀突然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欣喜地追问道：“也就是说鲁路修不是真的要与我们为敌？”

瞧着朱雀那仿佛被免除了死刑的狂喜模样，鲁鲁修忍不住开口讥讽地问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他们俩真的就在消失的两个小时内背叛我们了吗？”

“但是……”朱雀无辜地挠了挠脸颊，“既然你们以前可以穿越到两年前，那么说不定鲁路修他们虽然看起来只是早了我们几个小时进入C的世界，其实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在很长的时间内他们遭到了变故所以才会选择与我们为敌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平时究竟看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朱雀口中的可能性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鲁鲁修还是决定否认对方，“算了，我们继续走吧。不过如果那个真的是‘我’的话，他一定会主动进攻的。”

*

“为什么让我回来了？那个时候你配合我的话，一定可以拿下他们的。”枢木不起波澜的眼神扫过一旁的鲁路修，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看见暗藏其中的不满。

“知己知彼，没必要去挑战那1%的不确定因素。”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鲁路修的心中还有着另一套想法。虽然原本便心存疑虑，但是在亲眼所见之后，鲁路修更加坚信了他的一开始的怀疑。

虽然克隆这个说法很可笑，但是看见同自己与枢木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出现在眼前时，鲁路修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而据F.F.的说法，那两人是他和枢木的克隆，是妄图阻止F.F.计划的敌人所做出的手笔，敌人想要借助F.F.的左膀右臂，也就是他和枢木的力量来反过来击垮F.F.。可是这个解释并不能让鲁路修感到满意，特别是那两个“克隆体”遭遇到他与枢木的阻击时反应太过奇怪，好像认识他们甚至还很熟稔的样子。如果他们是克隆体为什么会特意来到鲁路修他们的大本营，而且似乎目的还是来寻找鲁路修和枢木。

在心底有了一番自己的计较后，鲁路修抬起眼看向枢木那张没有表情的冷漠面容，斟酌着开口试探道：“你真觉得那两个人是我们的克隆？你不觉得其中的疑点不少吗？”

“我只需要听从F.F.的命令就行了。”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回答，枢木忽然警觉地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了下鲁路修，“你在想些什么？”

“不，没什么。”鲁路修回以枢木一个虚假的微笑。既然发现了F.F.对他们的说辞中疑点重重，便需要考虑是否该像以前一样继续为F.F.办事，或许说身为对方手下的记忆也只是凭空捏造出的假象罢了。然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麻烦，枢木只是忠实于F.F.的一颗棋子，如果要做什么小动作的话，必须避开对方的耳目。

下定决心，鲁路修的嘴角泛起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那么，下一步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YOU CAN(NOT) REDO番外-14

身后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鲁鲁修只能狼狈地与热浪竞速，只可惜为了掩饰身份的裙装太过碍事与体力因素等多重原因，他与跑在前面的朱雀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这时，又一次爆炸几乎就在他脚跟后而起，感到身后的冲击气流加上滚滚的热浪向自己袭来，鲁鲁修只能奋力向前一跃，整个人便卧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你没事吧？”眼见下一波袭击将至，鲁鲁修正感到绝望之时，朱雀却折返了回来，二话不说地将他拎起扛在了肩头，开始了下一波与爆炸之间的竞速。

“这样……很不舒服……”朱雀健壮的肩膀正好顶在鲁鲁修的胃部，让他感到阵阵想吐，但是与葬身爆炸现场之间权衡了一下，鲁鲁修还是选择了不做挣扎。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的鲁路修都没有什么体力啊。”朱雀的一言让鲁鲁修再次羞愤地涨红了脸，然而在察觉到对方在负重一个成年男子的条件下，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冲刺，却还没有丝毫呼吸紊乱的迹象，让鲁鲁修清楚地认识到了朱雀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个怪物。

见鲁鲁修没有回答，朱雀一边避开爆炸，一边又问道：“我们得像这样跑到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恐怕你得一直跑下去了。”

“哈？这是什么意思？”听闻鲁鲁修回答，朱雀不禁惊叫了一声。

“激动什么？我说的是如果没有变故的话。”就知道这个体力笨蛋还是没有很好地认识到C的世界与现实世界是截然不同的这个事实，看在自己正趴在对方的肩头受到对方恩惠的份上，鲁鲁修还是细心地解释道，“这里是C的世界，是潜意识还有记忆的集合体，你能看见听见的东西却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就像这个要塞一般的空间显然是谁制造出来的，如果有人有心将我们困在这里，那么我们肯定不能用‘跑’的出去。”

停顿了一下，朱雀像是听出了鲁鲁修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其他脱出的方法？”

被倒扛在肩上再加上奔跑之时的颠簸，鲁鲁修皱了皱眉忍下想吐的冲动，“以前我被带入C世界时，在我母亲的指引下，有过在几个截然不同的空间之中跳跃的经历，所以我想每个人，或者说至少Code和Geass的持有者能够拥有随意穿梭于C的世界的能力。”

“那鲁路修，你知道这该怎样做吗？”朱雀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惊喜。

似乎第一次听见朱雀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鲁鲁修竟觉得有些意外的惊喜，但是很可惜他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这是一个通过意念操纵的世界，理论上我们可以想着‘直接前去F.F.的身边’，便实现空间的跳转，但是似乎这并没有这么容易，我从刚才就开始尝试了，但似乎一直没有掌握窍门。”

“鲁路修，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朱雀没有预想中失望地回应，反而显得无比乐观，“要把鲁路修救回来，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在这之前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事实上这些道理不需要朱雀的累述，鲁鲁修自然也不会放弃可以救回枢木任何的机会，不过在不用消耗体力得以静心思考后，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其他的异状。

从刚才开始，所有的爆炸都很精确地在距离他们后方大约一两米的地方炸开，爆炸的威力不大，正好不波及到正在奔跑中的朱雀。起初鲁鲁修还觉得那是朱雀非人的运动神经让爆炸启动的速度也追之不及，但是渐渐地他开始觉得这是刻意为之的结果，为的则是将他们引导至某个地方。

设想他们所处的地方真的可以根据人的意念来改动，那么爆炸为什么会长时间在他们的后方炸起，而不是同时所有的一起起爆，从而轻而易举地解决他们？就算Code的持有者可以很快地恢复伤口，又或者这些爆炸也只是意念所成之物，敌人仍旧可以借此俘虏他们。而在朱雀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三面走廊的爆炸声同时响起，让朱雀别无选择地遁入那条唯一没有被爆炸所及的走廊时，鲁鲁修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那么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要这么做呢？前者无需多思，这熟悉的爆炸手法引起的爆炸加上之前与枢木同时出现的那个声音足以证明在幕后给他们添堵之人的身份；至于于后者，可能性便增加了不少。如果只是想把他们诱入某个陷阱似乎有点小题大做，如果不是他们还有其他的作用，那么还剩下的一个可能性便是……想到这里，鲁鲁修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下他自己，但是无论怎样，另一个他与枢木应该都在被指引之处的尽头。

在要塞走廊的尽头，一个与方才场景格格不入的明亮大厅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迎接他们的除了预想之中的鲁路修与枢木之外，还有十几个陌生人。陌生之人有男有女，年龄也不尽相同，看上去不似纪律严明的军队，但唯一的共同之处便是他们眼中红色的飞鸟图案。

被朱雀从肩上放下，鲁鲁修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眼中充满敌意的枢木脸上移开，投向了另一个自己，“带着Geass大军把我们引至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当然是邀请你们去一见F.F.。”鲁路修的嘴角挂起的微笑充满着邪气，“他似乎对你们两个闯入者很有兴趣，但看上去你们却不怎么配合的样子，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让你们变得老实点，再引导你们去F.F.那里。”

“对你抱有一点点希望的我真是太高看你了。”鲁鲁修不禁讽刺道。

见枢木带着Geass大军已经朝这边逼来，朱雀急忙开口，不想与对方兵戎相见，“鲁路修，等等！听我说，你也中了Geass，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不用多说了，我一切都明白。”话音落下，只见鲁路修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带有红色小按钮的遥控器。

YOU CAN(NOT) REDO番外-15

“鲁路修！”当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厅的另一头时，朱雀已经不可控地将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了对方身上，虽然不想与鲁路修为敌，然而如果对方只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的话，那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用武力先将你制住了。”

“喂，你想做什么？”在鲁鲁修刚把视线从枢木的身上收回时，他却见朱雀已经径直朝着另一个自己冲去，虽然在他们与鲁路修之间还隔有一道由Geass持有者们组成的人墙，但似乎这些在朱雀的眼中都算不上阻碍。

身后的呼喊声没能阻止朱雀的脚步，然而挡在他面前的另有他人。当再次对上枢木的双眼时，对方像是被操控着的空洞双目让朱雀越发不耐。口中喊着“我的对手不是你”，朱雀一跃而起，从正面向另一个自己飞踢而去。就像他们刚见面时那样，枢木举起手臂格挡的反应也如出一辙，看准了对方的动作，朱雀立即收回攻势变换飞踢的角度，借对方格挡的手臂再次跃起，跨过人墙向鲁路修的方向直冲而去。

枢木愣了一下后，企图追缉，却听到来自鲁路修的命令：“不用管我，将目标放在另一人身上。”

还在心惊朱雀冒险的举动，瞬间鲁鲁修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处于危险的一方，虽然Geass已经不能在他的身上起效，但是这样的人数再加上一个枢木，手无寸铁的鲁鲁修只感到了世界的恶意。下意识地向后退去，鲁鲁修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用Code的力量去改变他们所处于的空间，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巧合的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之中。

回头望了眼遭受围堵的鲁鲁修，朱雀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目标，鲁路修显然是这里的指挥，只要制住对方便能最快地结束这场可笑的争斗，然而在离对方还有几步之遥时，鲁路修握在手中的遥控按钮让朱雀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

“这样就结束了。”话音落下伴随着鲁路修一切计算在内的沉着笑容，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被按下。

爆炸声随即响起，可让身体处于高度警觉状态以避开威胁的朱雀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热浪和冲击波，反而身后的惊叫声让他不由自主地第一次将视线从鲁路修的脸上移开。爆炸而起的地方并非他的脚下，而是逼近另一个鲁路修的Geass持有者们和枢木所站之处，原本他与鲁鲁修所站之处已经由一个黑色的大坑所替代，如若不是在威胁逼迫之下退却了几步，恐怕鲁鲁修也会是那个一同堕入黑洞之人。

“鲁路修！难道你一开始就……”朱雀不可置信地望着鲁路修，如果不是对方的眼中还存有些许对自己的警惕，他恐怕就要直接给对方一个深深的拥抱。

没有被朱雀的欣喜所感染，鲁路修只是扭过头语气平淡的答道：“别误会了，我不是在帮你们，只是不想做别人的棋子罢了。”

“果然是鲁路修会说的话。”站在鲁路修的面前，朱雀依旧是满眼热切地注视着对方，闪亮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鲁路修你果然是帮我们的”。

然而鲁鲁修则完全没有心情去顾及朱雀与他的鲁路修感人的重逢，而是趴在了那个深不见底大坑旁向下望去，“喂，你把朱雀弄到哪里去了？”

鲁路修闻声望向那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既不解又不耐地问道：“你关心那个家伙干嘛？他可是个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木偶，留着他只会碍事。”

“他只是跟你一样被篡改记忆了。”洞穴下既没有楼下一层的地板，也没有掉下去之人的行踪，只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像是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空间。虽然另一个自己解决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但还是激不起鲁鲁修的任何感激之心。

“别白费心思了，我也不知道他掉到哪里去了，这个诡异的空间只有F.F.才能洞察它的全貌。”皱了皱眉，鲁路修漫不经心地对仍旧不甘心地趴在坑边的人影说道，随后他看向朱雀，语带劝诱地催促：“刚才的动作太大，说不定已经引起了F.F.的警觉，如果你们想趁这个机会一举解决掉F.F.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磨蹭了。”

几乎没有一秒的迟疑，朱雀就对鲁路修的提议举双手赞成，“鲁路修说的没错，等解决掉F.F.后，我们再去找那家伙的下落也不迟。”

瞪了一眼已经完全倒戈去另一方的朱雀，鲁鲁修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好吧，就照你说的，带我们去见F.F.，然后找回朱雀的下落。”

“既然这样，就照我的说法做吧。”鲁路修的嘴角露出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

*

“鲁路修，做得很好，将他们两个带到了我的面前。”比起固有印象中的神秘反派，F.F.更像一个潜心研究的学者，年逾半百的脸上已有了不少的皱纹，但笑起时却显得还有那么些和蔼。看了眼被朱雀胁持着带到自己面前的鲁路修，他依旧毫不介意地淡定微笑着，“虽然是以这么方法。”

鲁鲁修迈步走到幕后黑手的不远处，与对方面对面地对峙着，“好了，不用废话了，现在你已经大势已去，无论你究竟想干什么，把我们的世界恢复原样，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世界搅得一团糟？”朱雀一只手臂勒在身前鲁路修的颈间，亦步亦趋地跟在鲁鲁修之后。

“为了什么？”仿佛不理解朱雀的问题一般，F.F.突然大笑起来，等笑声渐止他振振有词地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世界的和平。”

听见对方恬不知耻的回答，鲁鲁修下意识地反驳道：“别开玩笑了，我可没看出你做的事与世界和平有什么关联了。”

“如果你是说外面的世界发生的一点小问题的话，那只是计算外的副作用而已。”随意地挥了挥手带过世界融合异变这个话题，F.F.扭头用狂热的眼神注视着身后的某物，“这着实是个有趣的装置，当它还属于布里塔尼亚皇帝的时候我便开始悄悄地关注了，隐藏在C的世界中的秘密，无论是我还是布里塔尼亚皇帝，都只参透了凤毛麟角的一部分。在布里塔尼亚皇帝失败之后，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重新修复了阿卡夏之剑的系统，如果这个系统真的能链接诸神的黄昏在世人的潜意识中埋下暗示的话，你们不觉得只要在世人的心中埋下渴望和平的种子，从人类的历史开始以来就没有停息过的战争便可以就此终结了吗？“

鲁鲁修这才注意到被F.F.遮掩住的那个熟悉的东西，那正是令他父亲和母亲狂热痴迷的阿卡夏之剑。厌恶过后，疑虑涌上他的心头：为什么阿卡夏之剑会出现在这里？他确信自己当时已经将其摧毁。

“原来你抱持的就是这种无聊的理想，可笑之极。”突然理应被制住的鲁路修口中溢出一声冷笑，手指按在不知从何处拿出的控制器上的红色按钮。

“你……”F.F.面露惊诧，但是不管他想要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鲜血溢出嘴角，他呛咳了一声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一道凭空出现的尖刺，从背后刺入了F.F.的身体，尖刺的尖端自胸口贯体而出。

鲁路修玩味地看了眼手中的控制器，对着已经无力反驳的F.F.讥讽道：”多谢你给我的这样道具，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它还能这样使用。“

“这样……就结束了？”松开挟持着鲁路修的手，看着F.F.被定在石柱上双目圆睁的“尸体”，一种一切来得太快的不真实感席卷了朱雀，但很快他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而向鲁路修道，“这次能这么快解决事件多亏了鲁路修，不过接下来我们还得寻找把这个世界恢复原样的方法。”

没有理睬朱雀一脸崇拜地注视着那个还在被洗脑中的家伙，鲁鲁修慢慢地踱至F.F.的尸体边，自言自语地埋怨道：“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搞成这个样子，要把他弄下来问话不是很麻烦吗？朱雀在哪里我还得问问他呢。”

对着近在咫尺的朱雀那毫无防备的笑颜，鲁路修也随之露出了微笑，而同时一把早已备下的匕首也捅进了朱雀的心口。

“鲁、鲁路修……？”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朱雀倒下时不可置信的表情，鲁路修嘴角的笑意愈浓， 轻启双唇嘲弄地低语道：“傻瓜，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