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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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NOT) REDO(30)——YOU CAN REDO-42~44

YOU CAN REDO-42

 

朱雀忍着背部的疼痛被守卫送至了总督府中的医疗站,留着山羊胡须的医生拿着他的X光片很遗憾地告诉他,他的肋骨又有了点小裂缝。朱雀被迫趴在医疗站白色的病床上,止不住想举起手机质问此事的始作俑者,但是在旁边巡回的医生只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需要用这种方法将人支开,只能说明鲁路修接下来要干的事一定会让自己难以接受。朱雀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趴在病床上,但在被送到了医疗站的节点,阿瓦隆也已经载着兰斯洛特从东京离开了。在被击倒的时候没有阻止鲁路修,便意味着他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朱雀的表情太扭曲了,医生拿来了止痛片。在服下后没多久,朱雀又想起了伤重时吃完药后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疼痛连带着清醒的意识一起慢慢消散,朱雀挣扎着想爬起,但被路过的护士按回了床上,就算极力表明肋骨伤处已无大碍,他还是被医生强行留在了床上。

 

“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发生了意外?这是真的吗?”

 

“好像是真的,我刚才正好遇到了准备出击的柯内莉亚殿下,正好听到了这样的话,恐怕这事马上就会被公开的吧?”

 

医疗站外护士之间的谈话让本还处于昏昏沉沉中的朱雀一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消。日本特区的落成典礼发生意外?不,这不可能是一场意外,而是鲁路修一手造成的。就算朱雀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其中的联系。

 

猛地从床下翻下,落地的动作后背又是一阵钝痛,但朱雀已无心去顾及。拉开了建议病房的帘子,拿起自己的外套,朱雀一言不发地往外冲去,将护士们的阻拦甩在了身后。

 

直奔总督府的紧急会议室,因为柯内莉亚总督前往富士山支援的缘故,只有基尔福特在维持总督府内的状况。无视其他人向自己投来的视线,朱雀径直走向基尔福特,“基尔福特卿,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发生了什么?”

 

“枢木少佐?你不是有旧伤在身吗?”镜片后,基尔福特的眼中还透着慌乱——这让朱雀不详的预感更剧。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朱雀将双手撑在会议桌前恳求道。

 

“好吧,”基尔福特推了推眼镜,“据报告典礼上我方的四架格洛斯特的驾驶员因为不满行政特区日本的成立以及尤菲米亚殿下与黑色骑士团联手一事而叛变,造成落成仪式中断,现场一片混乱。”

 

朱雀清楚地记得典礼上维持治安的格洛斯特总数为四,不禁心中一沉,“那尤菲和Zero呢?他们怎么样了?”

 

“事发当时,尤菲米亚殿下和Zero在单独会谈,事出后Zero乘坐高文离去,尤菲米亚殿下……”基尔福特抬头望了一眼朱雀,犹豫再三才继续道,“尤菲米亚殿下她现在还无消息,似乎是在混乱中失踪了……”

 

“尤菲失踪了?”朱雀努力不让自己的动摇浮现在脸上,并且在心中安慰自己,如果这一切都是鲁路修一手策划的话,尤菲应该不会有事。吞了吞口水,朱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现场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反叛的四架格洛斯特被留守在会场的高文全部击毁,驾驶员死亡,我方在场的人员也因战况多多少少有些损伤,但暂时没有收到阵亡的报告。”

 

“那日本……不,没什么……”朱雀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问出这些话,而且朱雀迫不及待地想去质问那个策划了这一切幕后黑手,在来不及思考前,便已转身离去。

 

“枢木少佐,你要去做什么?”基尔福特从身后叫住朱雀,却没有得到后者的回应。

 

“啧,不就是个Eleven,这么神气。”

 

“尤菲米亚殿下失踪的这天旧伤复发,谁知道他是否也参与其中。”

 

这是门关上前朱雀听到的最后的谈话,其内容让他无可辩驳。没错,是他放任了此事的发生,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去阻止鲁路修吗?朱雀无法做出判断。不过在做出判断之前,他决定先给鲁路修一个解释的机会。

 

*

 

“鲁路修,你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回到自己房中,在拨通了鲁路修的手机后,朱雀嘶哑着声音只能问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听不出什么起伏的语调反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在问你问题!”朱雀不禁提高了嗓音,鲁路修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更让他感到火大,“尤菲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

 

“尤菲的话很安全,我让C.C.把她安排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在我当上皇帝之前,她就只是个失踪的公主。”

 

“你不是说要与尤菲联手的吗?那为什么又要破坏日本特区的建成?那四个反叛的布里塔尼亚军人是被你的Geass操控的?你袭击了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也是会妨碍你的计划的人?”一连串的问题倾泻而出后,朱雀细细喘息着,等待着鲁路修的答案。

 

“没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但是我没有骗你,尤菲会和我联手的,不过在我登基之后。”

 

鲁路修的回答几乎激怒了朱雀,他的这通电话不是为了听这样的答案,“你这是狡辩,我没空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

 

“但这是事实。”鲁路修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得让人禁不住怒火中烧。

 

朱雀几乎咬着牙问道:“日本平民的伤亡怎么样?”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在房中的时钟滴答滴答走了好几下后,鲁路修才缓缓地回答道:“……因推挤和踩踏大约有二十多名的死伤者。”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不认同尤菲的日本特区,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才对。为什么要在典礼会场制造混乱……”不愿听到任何伤亡的消息,无论那是日本人还是布里塔尼亚人,这一点朱雀从未改变。深吸一口气,朱雀闭起双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或许在那时我该阻止你的。”

 

“抱歉,我已经尽力避免伤亡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事不是我能操控的。”鲁路修终于示出了略显沮丧的声音,“至于我不能参加日本特区的理由,我以前也解释过了,这样做只是最便捷且有效的方法,而且还能让布里塔尼亚处于理亏的境地。以要求日本特区完全独立为条件,我能够向布里塔尼亚提出和谈,想必为了安抚日本民众,他们会接受和谈吧。”

 

“布里塔尼亚会答应吗?”朱雀疑惑地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得到一个接近皇帝的机会,这样的大事我想皇帝会让修奈泽尔前来会谈,我便可以用Geass控制修奈泽尔,从而让他带我接近皇帝。”鲁路修顿了顿,又继续道,“利用修奈泽尔既可以除去一个碍眼的敌人,还能更为轻易地混入潘多拉贡的皇宫。万一如果我万一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尤菲,这是最好的方法。”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鲁路修的解释总能很容易地将朱雀说服,但朱雀心中的某处却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答案。如果鲁路修可以早点告诉他,那么是不是就不会造成平民的伤亡了?但他又是否会答应鲁路修的这个方案?朱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张了张口,朱雀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哽咽,甚至握着手机的右手也有些许颤抖,“之前还在为你和尤菲可以在日本特区合作而高兴的我不是像傻子一样吗?我明明是想相信你的……”

 

“你太过重视人命了,机会只有一次,我不能冒险让你有破坏我的计划的可能。”鲁路修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电话那头无声了半晌才继续道,“对于隐瞒你这件事,我很抱歉。”

 

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方才的跑动让止痛片都无法压制伤痛,朱雀不会因为鲁路修的那下重击而生气,而且就算他接受了对方的解释,他还是不怎么想这么容易地原谅对方,只要一想到昨日电话中鲁路修关心的言语有一半是为了设计,朱雀就觉得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一般,使他苦闷难耐,甚至让他想直接切断通话。

 

“我把消炎药放这里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卡莲的声音。

 

朱雀皱起眉,直觉让他问道:“消炎药?鲁路修你受伤了?”

 

“嗯,擦伤,没有大碍。”

 

鲁路修回答得好像很无所谓,但却使朱雀不得不担忧起来,受伤的消息很快就冲淡了之前难以释怀的情绪,让朱雀用了另外一句话结束这个电话,“我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无法从军队抽身,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只是这时朱雀没有想到三天后,他会以那种形式与鲁路修见面。

 

*

 

皇历2017年10月13日

 

尤菲米亚下落不明以及与日本民众间的紧张关系让整个总督府都陷入了地狱般的忙碌。柯内莉亚总督将所有的精力花在了搜索尤菲米亚上,而基尔福特和达尔顿则致力于暂时稳定日本方面的情绪。朱雀作为尤菲米亚的骑士不仅得搜寻主君的踪迹,还得处理关于日本特区的各种事务,在这三天来就算带伤也不得不面对堆积成山的工作。

 

正当朱雀头痛地瞪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时,敲门声让他从电脑上移开视线。

 

“枢木少佐,请到副总督室来一趟,有你的视频通讯。“

 

“我明白了。”

 

虽然对来信人抱有疑惑,朱雀还是不敢怠慢地迈动脚步往副总督室走去。因为尤菲米亚的失踪,副总督室空无一人,只有用来视频通讯的大屏幕的电源被打开着。接受通讯的按键亮着红光表明邀请竟是来自皇家私信,让朱雀更是一头雾水。

 

按下按钮接通了通讯,屏幕上所显示的竟是一个有着一头长金发、年约十二三岁的男孩。朱雀不记得布里塔尼亚的皇室成员中有这样一个孩子,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一个男孩找他有什么事。 

 

正当朱雀望着屏幕纠结着该说什么好时,对方开口了,“枢木朱雀,今天我是要来告诉你一个真相。”

 

 

 

YOU CAN REDO-43

 

“朱雀,怎么了?突然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

 

被朱雀突然的一通电话叫了出来,约见的地点是学校角落中的教堂,鲁路修虽觉得诧异,但还是选择了前去赴约。向布里塔尼亚发出了要求和谈的声明后,黑色骑士团的成员像往常一样回到用来隐藏自己的虚假身份上,鲁路修也回到了学校,等待着布里塔尼亚的进一步动向。

 

被遗忘的圣母堂是热闹的阿修弗德学院中少数真正称得上安静的所在。开启的自动门后是隔绝了现代科技的传统教堂,圣坛后用彩色玻璃拼出的圣母像不知被谁所破坏,至今无人修理。在排排长椅间隔出的走廊镜头,朱雀穿着白色的机师服正在等待着。

 

随着身后移门关闭的声音,鲁路修一边朝对方走近,一边问道:“这身机师服……刚才那个真是兰斯洛特,不是我看走眼了。”

 

“抱歉,鲁路修,把你叫到这里来。这身衣服太显眼了,我怕会惊动到学校的同学。”朱雀回以微笑,却看起来苦涩异常,深呼吸一口气,朱雀用他碧绿的双眼凝视着鲁路修,“鲁路修,我是来这里逮捕你的。”

 

“逮捕我?”鲁路修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地快步走到朱雀跟前,想从他的眼中读出对方这句话的潜在含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得到命令,要将反叛国家的罪人Zero,真实身份为前皇子的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秘密逮捕,送往潘多拉贡宫。”

 

*

 

“Zero是鲁路修?这怎么可能?”面对那个金色长发的神秘少年,朱雀掩饰不住脸上的慌乱,鲁路修身为皇子的身份以及Zero的身份暴露了,这意味着鲁路修和娜娜莉现在处于危险之中,朱雀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幸好这种慌乱还能被解释为知道好友就是反叛国家的罪人时,那种不愿承认又痛心疾首的感情。

 

“我刚才告诉你的事都是事实,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典礼现场有人目击到Zero肩背处有受伤的迹象,如果不愿相信你可以亲自去找鲁路修确认一下。”少年的嘴角泛起微微的笑容,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怎么样?愿意去亲手逮捕罪人Zero,为失踪的尤菲米亚公主报仇吗?”

 

“您想让我做什么?”朱雀在对方无法看到的地方捏紧拳头,至少在这个少年面前他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因为事关皇室丑闻,我们不想让他人所知,所以我要你以机密情报局的名义,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捕获鲁路修,也就是Zero。”少年的双眼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让朱雀直觉想逃避那种视线,“枢木朱雀,身为Eleven你也有自己的愿望吧?名利?地位?或者是所谓的理想?只要你能将鲁路修单独带到查尔斯面前,我可以代表布里塔尼亚第98代皇帝承诺你,实现你一个愿望。”

 

朱雀吞了吞口水,“任何愿望吗?”

 

“是的,你能做到吗?枢木朱雀。”

 

事已至此,朱雀只有一个选择,“Yes,Your Highness.”

 

金发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意味深长地笑道,“很好,为了逮捕Zero所需要的权限我会全数授予你。”

 

*

 

“鲁路修,这就是我得到的命令。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除了来到这里别无他法。”朱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当那对绿色的双眼再次睁开时,他的脸上再次泛起了温柔的微笑,“所以你得尽快带着娜娜莉离开这里,去黑色骑士团的据点,不要再在学校出现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帮助你,虽然按照命令出动了兰斯洛特,但是我不能用它帮助你逃走。”

 

“笨蛋,如果我走了,那你怎么办?”鲁路修否决了这个提议,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但他已经没时间去调查了。不能坐以待毙——这是鲁路修全部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不能带着娜娜莉一走了之,“没有完成任务,你的忠诚会遭到怀疑的,你以为回去后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

 

朱雀摇了摇头,微笑道:“我自有办法,比起这个,娜娜莉的安危更重要吧?”

 

“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办法。”鲁路修用声音盖过了朱雀的回答,“除非你从现在开始也背叛布里塔尼亚,到我的麾下。”

 

“可是鲁路修……”

 

“不,还有更好的方法我差点忘了,我真正想干的事……”在朱雀刚想拒绝提议之前,鲁路修打断道,并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朱雀,将我逮捕带到皇帝面前,我会用Geass让他变成我的奴仆。哈哈哈哈,朱雀,我之前还想方设法地想办法接近皇帝,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顺理成章。”

 

“把你送去皇帝面前?这太危险了。”

 

“危险?朱雀,我们做的事可能存在不危险这个选项吗?”鲁路修轻笑一声,将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朱雀纠结矛盾的模样。

 

终于那对绿眼睛中的踌躇散去,朱雀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不,不要这样做。”鲁路修摇了摇头,并送上一个略显无奈的微笑,“朱雀我要你继续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就像你说的,任何事都存在危险,所以如果有什么万一,我希望你可以代我保护娜娜莉。”

 

朱雀猛地将双手按在鲁路修的肩上,“你在说什么?我不可能那样做,如果计划失败便意味着你的死亡,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救你出来。我能做到。”

 

“果然人笨没药医。”鲁路修的话虽然讽刺,但却没在嘴角的笑容中表现出来,“既然那个神秘的少年让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带去皇帝面前而不是就地处决,就说明我还有用,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地杀了我的,所以你要保全好你自己,这样我们才能有转机。”

 

“鲁路修……”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毕竟谁能想到我有可以控制人心的Geass呢?”鲁路修耸了耸肩,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笑,“现在你可以抓我走了,这不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吗?”

 

“是啊,但现在不是了。”诚实的回答,就像朱雀此时的微笑一般,总是不带半点虚假。鲁路修想起他从来就对对方的微笑没有任何抵抗力,以至于他的心又开始悸动。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这一次一定要告诉朱雀,鲁路修在心中暗下决心,前路就算已有计划,但仍是危险重重,他需要在此之前了结心中牵挂之事,以便他可以全神贯注地来应对可能会发生的所有状况,“那个……你还记得在落成典礼之前,我说过等事情结束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吧?”

 

提到落成典礼,朱雀的眉间微蹙起来,接下来的回答听在鲁路修耳中让他觉得对方似乎充满着委屈,“记得,我差点以为这也是你为你的计划埋得某个伏笔了。”

 

“对你隐瞒这件事,我向你道歉。”鲁路修将视线游走到朱雀身后破裂的彩窗,残破的教堂,从某种方面而言,还真适合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收回视线,鲁路修这一次将目光聚焦在朱雀的眼睛上不在转移,他要让自己的样子倒映在那双翡翠色的眼中,让朱雀也无法移开他的目光,“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朱雀,我喜欢你。”

 

朱雀的表情古怪地扭曲起来,但鲁路修认为对方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因为他从对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厌恶甚至拒绝的表情。终于回过神来,朱雀挑起眉角,眨了眨眼睛问道,“刚才那是告白?”

 

“是的,朱雀,我喜欢你,和你说的喜欢不一样。”既然已经开口,就不可能收回,而且在得到对方的答复之前鲁路修也没有意向临阵脱逃,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将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告诉朱雀,“不止是成为我的骑士,我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我爱你。”

 

“鲁路修,你这样做太狡猾了。”眉毛被扭成了八字型,朱雀虽然还是蹙着眉间,但是看上去却显得无辜又委屈,“在我还没有说原谅你之前,你就跟我表白,而且选在这个节骨眼,分明是连思考的余地都不留给我。”

 

“你不需要思考的余地,因为你的答案只有一个,不是吗?”鲁路修只接受一个答案,无论尤菲米亚所说的“朱雀暗恋着他”是否属实,他也不信朱雀能够开口拒绝他。

 

“你还真是自信。”

 

“这是当然,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吧?”志得意满的微笑浮上鲁路修的嘴角,他知道他快要成功了。

 

朱雀没有作答,只是又上前一步,拉近了本就相近的两人的距离,一手环上鲁路修的腰,另一只手扶在对方的脑后,在鲁路修怦然心动地来不及说出什么时,朱雀的嘴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说出什么。不过事实上鲁路修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他已经得到了朱雀最明白的回答,他只要去享受这个吻就够了。

 

朱雀的吻虽很生疏却够温柔,只是轻轻地吮吸就让鲁路修感到酥麻感从心脏流向身体各处,让他不由地将双手十指插入对方松软的卷发中,将这个吻变得更深。等同于告白的拥吻充斥着甜腻的感觉,让两人难舍难分,直到鲁路修感到腰背刚要愈合的伤口开始用疼痛向他抗议时,他才主动结束了亲吻。

 

“痛痛痛……朱雀,你的力气太大了。”鲁路修捂着被朱雀之前搂着的部位,他希望不会因为接吻而让伤口裂开。

 

“抱歉,一时忘我了,你的伤没事吧?”朱雀放开鲁路修,睁大了眼睛,给鲁路修一个灿烂的微笑,“鲁路修,你脸好红。”

 

“只是气没接上。”鲁路修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颊,发现那里正烧得厉害,“我的伤早就没事了,只是擦伤而已,你呢?”

 

“呜……还行吧,反正偶尔痛一下也不碍事。”朱雀闪烁着大眼睛,笑容不减道,“医生说只要不再撞到很快就能好的。”

 

“是……是吗?”鲁路修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对了,尤菲现在怎么样了?”朱雀问道。

 

“刚接受告白就问别的女人的事不好吧?”鲁路修不悦地瞥了朱雀一眼,却拗不过对方坚持兼责备的眼神,“她很好,只是气还没消,我让C.C.陪着她,直到这段紧张的情势过去再说。”

 

“那就好。”朱雀舒了口气,站直身子,收起笑容道,“鲁路修,你做好准备了吗?”

 

“啊,朱雀,我们走吧。”鲁路修反而以微笑回答道,终于心愿了结了,他可以集中注意力去面对接下来另一件足以改变他人生的大事了。

 

YOU CAN REDO-44

 

“朱雀,你真的要卖友求荣吗?”

 

“没错,我要成为圆桌骑士,从内部改变这个国家。”

 

与发问者的投入相比,作出回答的人显得过于兴致缺缺,若要评价的话,这是一出失败的舞台剧。

 

“朱雀,你那是棒读。”用手捂着半张脸,鲁路修无奈地望着席地盘腿而坐的人。

 

“哈哈哈,不行,看着你的脸我说不下去。”朱雀的话又被一串笑声给掩盖了。

 

“哼,看你到了皇帝面前还笑得出吗?”鲁路修斜眼把气氛搅乱的始作俑者,开始担心起朱雀到底可不可以瞒过皇帝一时。

 

抬起头,朱雀挠了挠了头发,扯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但是,我实在想象不出我们互相憎恨该是怎样的感觉,刚知道你是Zero的时候,我的确很生气,但是这和恨不一样吧。”

 

“嗯……”互相憎恨,这个词让鲁路修脑海中一段记忆复苏了过来,如果要说他与朱雀现在可以合作的契机,还是得归功于那个自称“时空穿越者”到访的晚上。几个月中大小的事件让他几乎快忘了那个像是科幻片一般的际遇,但他却隐约觉得那个朱雀在心中的某处确确实实地憎恨着自己。但就如同方才朱雀所言,鲁路修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他们会互相憎恨,然而这并不重要了,因为他直觉他们不会走上那条路了。

 

“鲁路修,你怎么了?”

 

“没什么。”回过神所见的是朱雀绿色的大眼睛,和记忆中那双有些可怕的双眼完全不同,鲁路修摇了摇头,伸手向朱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差不多出发吧。”

 

“嗯。”将手交到鲁路修手中,朱雀很轻松地站起,调笑着问道,“是紧张吗?”

 

“才不是。”鲁路修轻咳了一声,换了个更为重要的话题,“我们该怎么过去?潘多拉贡在大洋的另一边吧?”

 

“用兰斯洛特啊。”朱雀理所当然地答道,“我已经和太平洋上布里塔尼亚的战舰取得联系,他们会提供兰斯洛特的能量补给,这可比客机快多了。”

 

“不,我觉得重点不在这里。”鲁路修的直觉没有错的话,接下来他将经历这辈子最不愉快的飞行旅程。

 

*

 

朱雀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答应鲁路修的告白,反正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更重要的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可以答应鲁路修——因为朱雀觉得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之后的吻更是打消了他所剩不多的顾虑,他可以接受和鲁路修更为亲密的接触,并且还会喜欢上,这样就够了,唯一让他不满的是鲁路修告白所选择的时间。

 

不过现在鲁路修看上去糟透了,对方几乎奄奄一息的模样让朱雀充分意识到了用兰斯洛特作为长距离飞行的交通工具是个错误的选择。用KMF穿越太平洋还没有先例,但是朱雀去尝试了,他花了三小时就到达了布里塔尼亚的西海岸,补给完能量后再继续飞往首都潘多拉贡。连续非战斗状态下驾驶KMF数小时对朱雀而言轻而易举,但是对没有座位只能扒着椅背保持平衡的鲁路修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兰斯洛特悬浮在潘多拉贡宫上空静止时,鲁路修终于不堪重负地趴在了机舱狭小的夹缝中喘着粗气,白色的拘束服虽然没有被扣上,但是足以让对方的狼狈从视觉角度上更上一层楼。朱雀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鲁路修,你要休息会儿吗?”

 

鲁路修抬起头,朱雀发现对方的黑发被打湿了大半,还在不住地喘息,“你太乱来了……就不怕能量……用尽后我们一起坠海吗?”

 

“我计算过飞行距离,只要使用节能模式,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供给悬浮系统的话,是可以顺利到达下一个补给点的。”朱雀认真地回答道,却发现对方本来就白皙的脸开始往惨白发展,“鲁路修,你真的没事吗?”

 

“我再也不想乘兰斯洛特了。”鲁路修摆了摆手,“就这样把我绑去皇帝那边吧,看上去比较逼真,而且你也不能再停着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朱雀将拘束服衣襟前的皮带扣上,又将鲁路修的双手反绑在后,最后再用皮带固定,望着对方动弹不得的样子,朱雀皱了皱眉问道,“难受吗?”

 

摇了摇头,鲁路修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我也有穿这玩意儿的一天。”

 

“不用放在心上,我也穿过。”朱雀回以一笑。

 

“这种时候不要用天然的样子作答!”鲁路修的嘶吼声也小得可怜,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朱雀,准备好了吗?”

 

“嗯。”朱雀迅速地在鲁路修额上留下一个轻吻,回到驾驶座发出了降落信号,“鲁路修,你要小心。”

 

兰斯洛特平稳地降落在潘多拉贡宫外的平台上,朱雀告诉自己接下来每一个举动都会关系到鲁路修的计划成功可否,他得做到一个士兵该做的一切。打开驾驶舱,朱雀收起笑容,拽起鲁路修的胳膊将人拖起,踩着升降绳落到地面。面对前来的皇家守卫,朱雀将证件与尤菲米亚赐予他的骑士徽章示于两人,“我是尤菲米亚第三公主殿下的专属骑士枢木朱雀少佐,皇帝陛下有令,带机密嫌犯前去觐见,由陛下亲自审问,请放行。”

 

“是!”守卫立正向朱雀行了个军礼。

 

“这边来。”朱雀侧眼瞥了鲁路修被黑发遮盖的侧脸,将人往前一推,又注意没有用力过猛让对方摔倒在地,朱雀感到鲁路修趔趄了一下,僵硬地往前挪动了几步,就算只是做戏他也讨厌这个工作。

 

在前往大殿的路上,鲁路修只是低着头,将整个人的重量挂在朱雀的手臂上,朱雀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之前长时间的奔波还没有将体力恢复过来,还是要把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而已。在接近大门时,鲁路修突然抬起头,轻声地对守门的侍卫命令道:“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有任何行动。”

 

“鲁路修……”朱雀微微地动了动嘴唇,做了个深呼吸,推开了眼前那道沉重的大门。

 

皇宫的大殿内壁想象得要昏暗得多,这与电视中出现的总是那么富丽堂皇的景象差距颇大,在大殿尽头的皇座上,布里塔尼亚的皇帝——查尔斯就在那里。在未行礼前正视皇帝的脸是不敬的行为,朱雀只能低着头,偷偷地将视线移向上方,但接触到似乎从皇座投来的目光时,就算是朱雀也不禁一个激灵,不可否认布里塔尼亚的第98代皇帝有着他独有的威严,只是端坐在那里就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轻拽了鲁路修一下却发现对方不肯向前,朱雀咬了咬牙用力拖着对方向前走去,却在红地毯上跨出没几步后,被从阴影中突然走出的一人阻拦了下来。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朱雀不禁心惊地抬起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

 

很不好对付——这是朱雀对对方最初的印象。男人身着纯白的骑士服身披同色的披风,一张刀刻般的脸上不苟言笑,紧闭着的左眼让朱雀很快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难道您是Knight of One,瓦尔德施泰因卿。”

 

俾斯麦细长的眼睛至上而下瞥了朱雀一眼,用威严的声音命令道:“枢木少佐,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把Zero交给我,在这里待机。”

 

朱雀犹豫之中感到鲁路修的手指在他身后轻划,示意他遵从命令,抵抗着心中油然而生的糟糕预感,朱雀顺从地将鲁路修交予俾斯麦,“Yes,My Lord.”

 

然而在下一刻朱雀立即后悔了,只见俾斯麦粗暴地拽过鲁路修的头发,不顾鲁路修的挣扎将其按在地上,使其无法抬头。这和朱雀预想的不一样,如果是军队正规的擒拿术,与其抓住敌人的头发,还不如按住对方的肩膀,才能有效地制止敌人的挣扎,这太不寻常了,简直就像知道鲁路修有Geass一样。

 

朱雀的呼吸急促起来,站在大殿最外侧心脏狂跳着注视皇座下的一举一动,他可以看见鲁路修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似乎想挣扎出俾斯麦的牵制,却无济于事。朱雀不知道这还是鲁路修的演技还是发自他的真意,对方的发出的丝丝呜咽让朱雀几乎要踏出脚步,但鲁路修事先叮嘱他的在得到讯号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的命令让他定在了原地。

 

“原第17皇位继承人,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国家的反逆者Zero。”查尔斯皇帝从皇座上站起,踏着威严的步伐向鲁路修逼近,“虽然是不孝子,但你还有用。”

 

“你……”

 

没有让鲁路修来得及说出话,查尔斯皇帝命令道:“俾斯麦,遮住他的左眼,让他正对我。”

 

“难道是Geass!”朱雀心中喊出了和鲁路修同样的话。

 

计划失败了,他们竟然从没想过皇帝知道Geass的存在,更加不知道那个布里塔尼亚皇帝竟然也是Geass的拥有者。要中断这个计划,把鲁路修带出去,对方只有两个人,他说不定有胜算,就算对方是Knight of One,朱雀脑中被这个想法完完全全地占去,并且马上就想付诸于行动。

 

“朱雀!”鲁路修的怒吼声让朱雀的头脑顿时冷静下来,让他在做出更大的动作前稳住了身体,“这就是你卖友求荣的结果,你给我好好看着,你朋友最后的下场。”

 

——鲁路修,你是要我不要行动吗?

 

朱雀揣测着鲁路修话中的含义,但只是瞬间的迟疑就让他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我要让你变成一介平庸之人,忘了玛丽安娜,忘了娜娜莉,忘了Zero。”

 

“你又要从我这里夺走一切吗?母后……还有娜娜莉!”

 

突然鲁路修的嘶吼戛然而止,因为片刻的迟疑留在原地的朱雀呆呆地望着深红色地毯上鲁路修昏厥的身影。篡改记忆——这是朱雀猜想中皇帝Geass的能力。然而他不明白皇帝这样做的用意,也不知道在鲁路修的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涌上心头的只有这一次他没能保护住鲁路修。朱雀自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将鲁路修抓来将对方送入虎口,自己却作壁上观,现在他又应该怎么办?将鲁路修带出去?不行,他没有这个能力,带着鲁路修他根本无法接近兰斯洛特就会连累着对方死于机枪扫射下。朱雀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但却得不到鲁路修的指示了。

 

“惊讶吗?这是Geass。”熟悉的少年音让朱雀回过神,循声望去,之见金发拖地的少年微笑着望着自己,“这也难怪,毕竟这是超出常识的不可思议的能力,但是我既然选择了你去擒获鲁路修,日后也自会向你解释这一切。”

 

“枢木朱雀,上前来。”

 

皇帝的命令不可违抗,朱雀拖着僵硬的步伐走至昏阙的鲁路修身边,望着对方仍旧眉头紧蹙的侧颜不禁心中一抽。单膝跪下向皇帝行礼,朱雀低着头斟酌着他是否有机会在俾斯麦反应过来之前挟持住皇帝,然而得出的结论是风险过大,他不能因此拖累鲁路修,至少对方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可以继续保住自己在布里塔尼亚军中的地位,那说不定还有机会去解救对方,就像事先鲁路修告诉过自己的一样。

 

“枢木,你做的很好。作为擒获Zero的奖赏,按照约定,我会实现你一个愿望。”

 

一直以来他都依赖于鲁路修的指示,而这一次朱雀要为自己做一个决定——

 

“请皇帝陛下准许我,加入帝国最强的12人,圆桌骑士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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