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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CAN(NOT) REDO(9)——YOU CANNOT REDO-5

YOU CANNOT REDO-5

C.E.2020年8月9日

“朱雀。”最后的音节刚离开鲁路修的舌尖,他便知道自己的尝试又会以失败告终。果然,鲁路修呼唤的对象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从头到脚用行动证明了“朱雀已经死了,站在这里的只有Zero”。

鲁路修叹了口气,妥协地改口道:“好吧,Zero。”

称呼另外一个人为Zero对鲁路修来说还真是一个微妙的体验,但是幸好这一次对方终于有了回应。朱雀微微偏过头,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虽然如同岩石铸就的脸庞上没有泄露一丝情绪的波动,然而鲁路修却偏偏能够捕捉到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不耐感。瞬间遗忘了之前想要出口的话题,一丛怒火虏获住了鲁路修的心,他觉得自己就好似一个道具,贴着条“专供枢木朱雀自我惩罚使用”的标签。在理智能够阻止他之前,刻薄的话语已经冲口而出:“我只想问,在床上的时候我也得喊你‘Zero’吗?”

朱雀沉默了。鲁路修忍不住默默在心中为自己欢呼。他承认刚才使的招数的确不够高尚,事实上话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但是如果能够在他“复活”后对上朱雀时屡战屡败的战绩里添上胜利的一笔,鲁路修仍是不禁窃喜。

这时朱雀突然开口了:“如果需要的话,请务必。”

朱雀的绝地大反杀给了鲁路修一个完美的暴击,让之前胜利的喜悦如暴雨后地上的沙尘,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他倒是忘记了论到对人对己的无情程度,自己向来是赢不过朱雀的。

“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瞪视着面无表情的朱雀许久,鲁路修终于忍不住发问。

鲁路修的自尊与骄傲让他不愿在朱雀的面前服软,然而他也了解朱雀的执拗。望不见头的互相折磨与冷战光是想象便让鲁路修身心俱疲。

“你究竟想说什么?”朱雀微微眯起的绿眼睛透露出了隐隐的不悦。

“朱……”

鲁路修放软语气还未来得及将那个名字呼完便被对方无情地打断:“枢木朱雀已经死了,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朱雀的视线仿佛一柄利刃,重演了零镇那一日的情景刺入鲁路修的胸膛。他当然清楚,因为这本就是鲁路修的计划,是他一手导演了朱雀的“死亡”,也是他亲手为朱雀的“墓碑”提上碑文。

但这也正是鲁路修想要朱雀明白的——一切都只是计划,计划总是会因为现实而改变的,而现在正是需要改变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鲁路修静静地道:“我知道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然而这句话换来的只是朱雀的默默转身,再次变为了书桌前的一尊石雕。

一声猫叫打破了房间里僵持的气氛,鲁路修低下头,亚瑟正弓起背亲昵地蹭着朱雀的小腿,而朱雀却不为所动。

“你终于连亚瑟也舍弃了吗?”鲁路修斜睨了眼一人一猫,发出一声嗤笑,忽然他的眉心蹙了蹙,视线停驻在了亚瑟身上,弯下腰把猫抱了起来,“你看它都这么脏了。”

朱雀瞥了鲁路修一眼,又重新进入到了仿佛房中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入定状态。

鲁路修再次从鼻间溢出声冷笑,嘲弄地对亚瑟说道:“看起来你的主人忙着当一个死人,没有空来管你了。来,我带你去洗澡。”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鲁路修觉得朱雀在他身后发出了一声意带怜悯的冷哼。

*

水池中被放入了热水,鲁路修抱着曾经朱雀的爱猫,将多日积蓄的一腔怨念原原本本地倾诉在亚瑟的身上。

“他以为坚持说什么‘枢木朱雀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Zero’就真的能够以死赎罪了吗?说到底还不是自欺欺人!”这些牢骚在朱雀本人面前,鲁路修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不然他面对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朱雀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和自我折磨中;二,朱雀将所有的怒气转嫁到鲁路修的身上,进入声讨鲁路修大会。

可惜亚瑟还没修炼成精,不能做出任何回答,只能用金色的大眼睛回望着鲁路修。看着同样被朱雀狠心抛弃的同伴,鲁路修不由心生怜爱,撸起袖子准备给亚瑟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嘶——喵呜!”

还没等接触到水面,亚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炸起毛使尽浑身解数挣扎了起来。鲁路修的力道在一只疯狂想要逃脱的猫咪前就好像纸糊的城墙一戳就破,灰猫在下一秒便重获自由,甩了鲁路修一身水的同时不忘赏他一巴掌。

狼狈地追出浴室,鲁路修寻着水迹找到了趴在朱雀腿上舔毛的亚瑟。灰猫一边梳理着被水弄湿的毛,一边“咪咪”轻叫着像似寻求朱雀的安慰。朱雀抚摸着亚瑟的脑袋,不出所料地被小尖牙轻轻地问候了一下,却在注意到鲁路修的到来时,连忙抽开了手。

一瞬间,无数讥讽朱雀言行不一的话语在鲁路修的喉头酝酿,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想起朱雀的固执时油然而生的怒火仍旧盘踞在鲁路修的胸口,但是也许他们两个之间缺少的只是时间,而这正是鲁路修最不缺的。

*

朱雀仍旧保持着军队里的习惯睡得比较早,而鲁路修是个十足的夜猫子,与之相对,在清晨刚开始鸟鸣时朱雀便会起床,而鲁路修在被一阵闹铃惊醒后不久便会再次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会让鲁路修与朱雀同一时间上床睡觉的原因似乎只有他们在睡觉之前上床了。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衣服替换下被亚瑟溅了一身水的衬衣,鲁路修瞥到朱雀从身后的浴室中走出。路过床头柜时,朱雀熟练地从抽屉中取出一个药瓶,吞下药片后才躺上床。

朱雀的这个举动让鲁路修不禁皱起眉,他敢打赌那是安眠药。就算作息有差不知朱雀是否每天都会靠药物睡眠,在鲁路修脑中的小本本上,朱雀的条目下又多了一条滥用药物的罪行,如果可以的话,鲁路修不介意给朱雀一个全方位的生活作息心理评估,他敢说对方的打分已经直逼负值。

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打理干净了的亚瑟窜上大床,在朱雀的脚跟处趴下蜷成一团。朱雀和亚瑟找到了自己位置的闲适模样让鲁路修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上了卧室的吊灯,留下身后壁灯的幽光,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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