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滚滚

第二十四章 未完的试炼

“为什么不行？”

确认凶手的行踪后，鲁路修和朱雀连夜赶赴“魔女之家”，希望通过魔女之手阻止虐杀时间再度发生，不料却遭到了拒绝。

“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手，也完成了你提出的条件，你这是想要反悔吗？”鲁路修从喉中发出了威胁的“嘶嘶”声。

“你以为这样的威胁会对我有用吗？”魔女金色的双眸中倒映着黑猫炸起毛的身影，却显得无动于衷，“我的条件是‘找出凶手，把他的恶行公诸于世’，而现在知晓此事的只有两只猫和两只狗，你真觉得你们完成了试炼吗？让我好好记住言语的艺术的可是你啊。”

被人用其人之道还直起身，鲁路修就算不服气也只能悻悻地撇过头，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交涉。

“你真的不能帮帮他们吗？”伸出小爪子轻轻地拉了拉魔女的裙摆，朱雀抬起脑袋恳请道，“这已经不只是试炼这么简单了，将可能消失生命作为赌注的筹码，我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眉间微蹙，面对朱雀的恳求，魔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抱歉，这一点我爱莫能助，我注定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参与任何猫与人之间的事。”

“哼，你倒是把一切撇得一干二净。”鲁路修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声，鄙夷地用紫色的眸子扫过魔女，“身为人类难道不会为你们同类犯下的恶性感到羞耻吗？”

“哦，既然如此讨厌人类，你又为什么要跻身这个行列了。”

“我……”鲁路修再次因为魔女的反问哑口无言，事实上他很清楚无论是人还是猫都分为善良与邪恶之辈，而他只是无法认同魔女事不关己的态度，难道阻止悲剧的发生还需要理由吗？

一阵无声的僵持过后，魔女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却带了些许无奈，“猫并不受人类法律的保护，你们能做到的只有将他的恶性公布于众，让社会舆论的压力来制裁他。但是现在你们带来的证言无法传达给人类，也无法拿出得以让人信服的证据，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也无法帮到你们，能够救到你们的同类的也只有你们自己了。在试图摆脱现在自己所属的种族前，最后再为你们的同类做些什么吧。”

“再为同类做些什么吗？”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魔女的话，朱雀扭头从金属的门框中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或许再过不久他将要告别这一具躯体，从小被狗养大的他对“猫”这一身份本就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因此朱雀也不觉得自己想阻止悲剧的发生是因为被害者是他的同类。

“不，就算我们变成了人类，也会阻止这样残忍的行径发生的。”

鲁路修的话让朱雀不由地转过脑袋，他没想到这么快能从他所爱的猫的口中听到这样一个相同的答案。

“鲁路修……”

“朱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跳下台阶，鲁路修毫无留恋地离开了魔女之家，“朱雀，我们走，我会让那个魔女知道，就算没有她的帮助，我也可以拯救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