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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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Prince? Princess?! Presiden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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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
“日本特区典礼的惨案还没有结束，然而屠杀的真凶却还隐藏在水面之下。Zero，你看见了吗？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吧。这是杀死那么多无辜之人的你，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
朱雀的话语回荡在小小的宿舍里，掷地有声。鲁路修看着电视上那张大义凛然的脸庞，几乎想要用手边的杯子砸上屏幕。莉莉夏的室友被暂时支开了，不用继续扮演少女，鲁路修的紫眸中闪烁着怒焰燃烧的光亮。
电视中的声音仍在继续，只是从朱雀换作了一个主持人：“也就是说去年在日本特区落成典礼上发生的屠杀很有可能是Zero策划的。对于这个爆炸性的言论，枢木先生又有何证据呢？对此，他这样回答道——”
鲁路修闻声抬起眼睛，灼灼的视线胶着在重新出现在屏幕中的朱雀身上，放在膝头的手狠狠攥紧，指尖嵌入掌心的软肉中。
“Zero，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就来当面接受我的质疑吧。我等着你的到来。”
“可恶！”鲁路修终于忍无可忍地砸出了杯子，马克杯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想到朱雀竟然甩出这样一招。如果日本特区落成典礼的屠杀被证明是Zero所为，Zero在日本人中的名望将一落千丈，不，何止一落千丈，他将成为日本的罪人。然而朱雀手中有决定性的证据吗？不，应该没有，Geass就算在布里塔尼亚也是最高机密，只要朱雀不想背叛布里塔尼亚，便不可能将Geass的秘密的公布于众。然而就算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只要朱雀能在日本人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他便胜利了。
朱雀可能提出的质疑有十二种，每一种都不是没有可以推翻的办法。然而……
尤菲……
鲁路修越是思索越是心乱，烦躁地将拳头抵在唇前。染血的特区成立会场犹在他的眼前，鲁路修的心头似是坠着巨大铁砣。那不是他的本意，是命运的无可奈何。每每想起当时那句冲动之下的话语，鲁路修都几乎被悔恨所压倒。然而他却无法将这份痛苦诉诸于口，只能将其随着Geass的秘密一起吞咽肚中。
“如果我还有良知的话吗？”鲁路修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让尤菲背上骂名，而为了让Zero洗脱利用了日本特区惨案的嫌疑，他必须将这个谎言进行到底，就算要将尤菲……所以朱雀这样做是为了拷问他的良心吗？
不知不觉中，鲁路修双手的关节已被他捏得泛白，指甲在掌心嵌出了深深的印迹。
鲁路修看向电视机，有关朱雀的新闻早已结束，只剩下一些粉饰太平的时政消息。布里塔尼亚统治下的日本人民真的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吗？朱雀可笑的理想几乎让鲁路修真的笑出声来。挺直背脊，黑发少年的紫眸幽暗，既然朱雀率先吹响了号角，他当然也只得应战。
*
朱雀打开身前厚重的牢房门，门后的黑发少年好似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只是用一双紫眸沉默地注视着他。
“你看到电视了吧？”朱雀问道，语气中更多的却是肯定。
鲁路修闻声嗤笑了一声，左右环视了一遍狭小的牢房才反问：“你什么时候在这里装过电视了？”
朱雀无视对方的讥嘲，直视着鲁路修的紫眸缓缓道：“我会还原日本特区落成典礼上惨案的真相，把Zero的罪行公之于众。”
“真相？尤菲米娅突然发狂，下令屠杀日本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与Zero又有何关系？”鲁路修收起了嘴角的讥笑，幽深的视线对上朱雀。
如果鲁路修没有恢复Geass的记忆，他的确不会记得是自己操纵了尤菲，造成了惨案的发生，并让日本特区成为了泡影。然而如果鲁路修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还能做出如此平静的回答，说明他记忆中那个温柔的鲁路修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被名为Zero的恶魔附体的空壳吗？
朱雀攥起手指，捏紧了走进牢房时便被他握在手中的坚硬物体。
鲁路修顺着他的动作垂下视线，随即微微眯起眼睛：“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来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的吗？”
“我不会让你阻挠我竞选总统。只要Zero不来到现场，那就说明是他心虚无法反驳我的质疑。”朱雀轻吐了口气，走向被镣铐束缚的少年。他抬起手，紧握的坚硬物体终于曝露在光线下。
那是一只黑色项圈，比起普通的皮质项圈似乎硬质许多，在项圈的最前端还有一块方形凸起。
“这是什么？”鲁路修扫了一眼项圈，戒备地问道。
“藏有GPS的项圈。只要戴上它，我随时都能知道你在哪里。”朱雀解开项圈，一步一步逼近黑发少年，“不要妄图篡改里面的数据，或者拿下它，任何不慎的举动都有可能引爆里面的炸弹。”
鲁路修眼瞳微缩，抗拒地向后仰起脑袋。然而身后的墙壁和手腕上的镣铐阻挠了他的动作，让鲁路修看起来好似主动向朱雀露出脖颈一般。
“这是要在我的脖子上挂上铃铛吗？”鲁路修说道，却无力阻止冰冷的项圈扣上自己的脖子。
朱雀轻轻锁上项圈，退后一步低语：“啊，如果你胆敢踏出这里一步，我还能遥控引爆里面的炸弹。”
鲁路修的目光裹夹着怒火刺向朱雀。他似乎想要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然而无法控制的愤怒却击碎了他的面具。“这就是你对你的未婚夫的所作所为吗？”鲁路修微微扬起声音。
“我和你已经恩断义绝了。”朱雀一边冷冷地回答，一边伸手解开了校服的衣扣。鲁路修的双眸注视着朱雀手上的动作，随着朱雀敞开的外套下衬衫的衣扣也一个个被解开，他冷硬的视线开始有了微微的波动。肌理分明的身体上，一个发射状的圆形疤痕刺目地落在腹上，似是一块深深镌刻的烙印。
“在你给我留下这道伤疤的时候。”朱雀低沉的嗓音再次回荡在阴暗的地牢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控诉。
鲁路修移开了视线，抵着项圈的喉头微微鼓动。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对上朱雀的目光，眼底已再看不见波澜。
“是你先选择成为我的敌人的。”鲁路修冷然的话语划破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