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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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Prince? Princess?! President!-6
>>正文
6
朱雀裹夹着一阵风快步走下楼梯，粗鲁地推开眼前的铁门。
铁门后，鲁路修懒洋洋地抬起眼，嗤笑了一声：“我们的总统大人怎么了，这么气急败坏地驾临此地？该不会……”他顿了顿，紫眸微微眯起：“该不会是Zero又出现了吧？”
朱雀几步拉近了自己与黑发少年的距离，如同一把利刃笔直地欺入对方身前。“这么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你果然就是那个Zero吗？”质问着，朱雀揪住了鲁路修的衣襟。
“我可是一直都在这里，”鲁路修说着扯动了一下双手，伴随着锁链的碰撞声他的话语中也掺上了丝怨毒，“像条狗一样被拴在墙上。怀疑的话，你大可以去看监控录像。”
任由鲁路修的讥讽从耳边溜过，朱雀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然而黑发少年却只是挑衅地回视着他，仿佛在催促朱雀确认录像。
——难道真的不是鲁路修？
这个念头只是划过朱雀的脑海便被否认了。他已被鲁路修骗过够多，不会再因为这小小的演技而动摇了。出现在屏幕里的Zero无论是语言、动作还是身形都与记忆中的模样别无二致，比起他人假扮，朱雀的直觉更倾向于鲁路修使用了不知何种手段瞒天过海。
他现在的任务便是戳穿鲁路修的所有把戏。思及此，朱雀的眸色愈加冷冽。
似是察觉到了朱雀细微的情绪变化，鲁路修偏过头，嘴角的笑意愈加嘲弄：“怎么了，大总统先生？还是说你想从我的身体上找到答案？”
“你以为我不敢吗？”朱雀手下猛地施力，揪着鲁路修的衣襟将他重重按在墙壁。
“怎么会？现在我任你宰割。你可以对我施尽一切手段，直到你满意为止，”黑发少年吃痛地扭曲了一瞬脸庞，但随即又露出讥嘲的笑容，“只要你觉得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朱雀咬着牙根与鲁路修对视，空气中好似有一根无形的弦不断紧绷。他们谁也不愿率先挪开视线，好像那样做便输了似的。半晌后，朱雀蓦然松开了拽着鲁路修的五指：“我不会中了你的挑衅的。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找出你的破绽。”
“我就在这里，请随意。”鲁路修轻抬起下颌，鼻间溢出一声冰冷的轻笑。
朱雀深吸了一口气，将涌动的怒意一同咽下。最后又深深瞪视了鲁路修一眼，他一言不发地扭头走出了地牢。
“枢木先生。”莉莉夏迎上朱雀。
“给我调出今天所有的监视录像。”一边说着，朱雀脚下未停，径直向着机情局所在的监控室走去。
莉莉夏疾步跟上，面露疑惑：“你认为刚才出现在宣传会上的Zero就是鲁路修？”
朱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样作答。他想回答“是”，就他对鲁路修和Zero的了解，他不认为那只是一个冒牌货。然而方才鲁路修如此游刃有余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他“不用去查监控录像了，那里我没留下一丝破绽”。不，这也有可能是鲁路修的虚张声势，诱导他这样去想而忽视了监控录像，毕竟Zero就是这样玩弄人心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证实。”朱雀最终只是道。
莉莉夏应了一声也陷入了沉默，眉头却微微锁起，透露出一丝不被信任的恼怒。
朱雀用眼角打量着那张与鲁路修一模一样的侧颜，心头盘旋着一个疑问：她真的什么异样都没有察觉到吗？
莉莉夏自陈是为了还哥哥清白才接下这个任务，朱雀并不认为对方在说谎。但是，鲁路修的Geass令人防不胜防，也许他早就恢复了记忆，向身边人下达了必须服从的命令。
不，不对。朱雀暗暗摇了摇头。他见过被鲁路修Geass控制的模样，他们都像是一具具木偶，只是刻板地执行鲁路修的命令，远做不到这样自然。这样想着，朱雀不禁又侧眼细细审视了少女片刻，试图找出对方被Geass控制的蛛丝马迹。
如果莉莉夏没有被Geass操控，便是凭借本人的意志帮助鲁路修，而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朱雀已站在监控室前。莉莉夏先一步走进房间，出声要求调出鲁路修的监控录像。
看着鲁路修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朱雀却低头看向操作着监控的机情局成员：“犯人有什么异常吗？”
“不，一切正常，他一直都在牢房之中。”
朱雀将机情局成员的回答当做耳边风，自己操纵遥控器飞速地扫过了所有的监视录像。结果就如同报告所言——一切正常。
“可恶！”
就算早就猜到了结局，朱雀也无法抑制心头蹿升的怒火，然而就算他在这里发泄出了愤怒也无济于事。
“枢木先生。”莉莉夏出声唤道，将朱雀自懊恼中扯回现实。
“继续监视他，”依旧拧着眉，朱雀看向黑发少女，“对了，之前与你提过的事，希望你能配合。”
莉莉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但她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道：“……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任务有什么帮助。”
朱雀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总之配合我，我会让鲁路修的真面目暴露的。”
*
“那家伙走了？”
鲁路修抬头看向来者，嘴角仍噙着抹还未完全消去的讥笑。莉莉夏点点头走到黑发少年的身前，为他解开了镣铐。
鲁路修吐出一口气，揉着麻木的手腕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嗤笑：“发现不了在监视录像上做的简单的手脚，朱雀那家伙还是太天真了。”
与少年拥有同样样貌的少女闻言却蹙起眉：“然而这显然还没打消他的怀疑。就算证明了Zero阻挠他竞选演讲时，您就在这里。”
“这不能说明什么，Zero只是一个戴着假面的代号，谁都可以扮演这个角色，”鲁路修抬起眼，虽然嘴角扬起紫眸中却透出清冷的光华，“况且就凭我对朱雀的了解，预测他的回答事先录好视频并不是什么难事。”
莉莉夏的眉宇蹙得更紧：“那您为什么还要特地阻挠他的演讲？”
“因为我也要竞选总统啊，”鲁路修说着偏过头，他的嘴角挂着冷笑，幽深的紫眸微微眯起，好似在凝视黑暗中每个并不存在的人影，“枢木朱雀，我不会把总统的位置让给那个背叛者的。”
“如果您不想让他得到大总统之位，不如直接除掉他，还可以除去被他察觉身份的后患。”莉莉夏冷酷地道。
“不行！”在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反对的声音已破口而出，鲁路修拧起眉。心间泛起的涟漪好似在嘲笑他的优柔寡断，鲁路修闭起眼睛，狠狠咬住牙根将这一瞬的动摇挤出脑海。“我要堂堂正正地赢下这个大总统的位置。”堂堂正正一词从他的口中说出似乎有些讽刺，鲁路修微微挑起的嘴角却又很快沉下，在神根岛的遗迹中，他被朱雀完全否定了，然而错的不是他，他会证明这一点。
鲁路修再次睁开双眼，眼底中流露出的事某种决意：“我要让朱雀知道，日本人民会选择的人是我，我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然而不能打消他对您的怀疑，您便处于危险之中，”莉莉夏却依旧紧锁眉心，抿了抿唇角，为难地道，“就算我能用Geass让这里的其他人忽视所有异常，但枢木朱雀依旧危险，他……太过接近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少女的齿缝间挤出，鲁路修看着对方略显难堪的神情，蓦然问道：“你是说他想与你交往吗？”
莉莉夏稍稍错开鲁路修的视线，点了点头。
“他不过是想接近你试探罢了，你就陪他玩玩吧。”鲁路修说道。如果不是担心被对方识破，他很想亲眼见识一下朱雀打算如何和莉莉夏“交往”。眼前闪过记忆的画面，鲁路修若有所思地地垂下眼睛——只是不知道未来的大总统阁下追求女孩的技艺如何，是否如同当初与他在一起时那么出色。
——对吗？我“亲爱”的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