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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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案衍生（56、57、60），接幻之26话，布里塔尼亚胜利并创建日本特区的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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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冷眼看着学生会的成员热火朝天地布置着学生会馆的大堂——米蕾插着腰站在房间中央指挥，利瓦尔则脚踩着梯子，一旁的夏莉正站在地面为他传递横幅，横幅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枢木朱雀欢迎会”。

鲁路修死命瞪着横幅上的大字。鲜红的名字刺眼无比，嘲讽地落在少年眼底，让他只觉得胸口像是有团火在烧。

“鲁路修，别傻愣在那里了，就差你的气球了。”利瓦尔站在高处遥遥唤道。

“啊？是！”鲁路修浑身打了个激灵，手指一松，打了一半气的气球“噗”的一声泄着气飞走了。

米蕾坏笑着凑到他的身边，调笑着道：“哎呀，梦中情人回到身边，这就想得出神了？”

“会长，我和朱雀不是那种关系。”鲁路修一边狠狠扎着重新打满气的气球，一边说道。

在其他人的眼中，鲁路修不是布里塔尼亚的前皇子，也不是被朱雀关押的Zero，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为此，鲁路修不止得吞咽下对朱雀的恨意，还得噙着笑脸为他的欢迎会扎气球。思及此，鲁路修瞪视着手中气球的眼神也变得杀气腾腾起来，他多希望自己手里此时捏着的不是气球而是朱雀的脑袋，那他便能收紧手指将其狠狠捏爆。

“鲁路修，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哟。气球都要被你捏爆了。”

米蕾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鲁路修急忙松开了自己正虐待气球的手指，僵硬地说道：“那个……不是这样的……”

米蕾却只是轻拍了一下他的肩：“都知道你害羞了，就不调戏你了。快点把这些气球扎完，还有别的任务指派给你。”

“害羞”两个字几乎让鲁路修的脸庞扭曲起来，他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会长的后半句话上，反问道：“别的任务？”

“把我们今天的主角邀请过来。”

米蕾笑得像一只偷吃到金丝雀的猫，鲁路修却如遭雷击。

“为什么是我？”

对着鲁路修瞪大的眼睛，金发少女俏皮地挤了挤眼：“感谢我为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吧。”

*

朱雀此时独自待在学生会室中，专注地用一根逗猫棒与亚瑟“玩耍”着。然而比起逗猫棒，灰猫显然更喜爱朱雀的手，“喀嚓”一声，猫咪尖锐的牙齿深深地嵌入了朱雀的手背中。

“好痛——！”

逗猫棒跌落在地上，朱雀的另一只手托着灰猫，吃痛地红了眼眶，可怜地唤了一声：“亚瑟，快松开。”

灰猫闻声却咬得更用力了。

朱雀蹙着眉，正打算再温言劝导灰猫松口，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房门被推开，露出了其后的莉莉夏：“枢木，会长在找你。”

亚瑟看了眼来人，抛下了朱雀，一溜烟跑走了，只留给后者一个深深的牙印。朱雀甩了甩仍在刺痛的手，直起背脊看向黑发少女，略微有些怔愣——他还是不怎么能习惯看见顶着鲁路修面容的人身穿女生制服：“是你啊，有什么事。”

“会长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莉莉夏的视线略有些游移。

朱雀见状了然地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睛道：“米蕾会长想做的事我大概也猜到了。我只是回来一趟却还劳烦大家，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莉莉夏没有立即回应，沉默了片刻后，少女微微蹙起眉，再开口时声线已较方才低沉了不少：“为什么要回到阿修福德学园？我没听说这样的安排。”

“Zero，只有他我不能原谅。”朱雀低声说道，不知是在告诉少女，还是在对自己诉说，“无论现在竞选总统的人是不是真的Zero，我也要就近观察鲁路修。”

莉莉夏，不，顶替了少女的鲁路修闻言眉间蹙得更紧，语气略有些冰冷地问道：“你是不相信我与机情局吗？”

朱雀抬眼对上鲁路修的紫眸，有礼却坚决地道：“我无意冒犯。但是只有我最了解他，如果他真的在盘算什么，相信我会成为你们的助力的。”

鲁路修低垂下眼睛，在心底发出一声低嗤——他就知道朱雀会是自己最大的麻烦。

“好了，我再不到场会长就要生气了吧。”朱雀说着向门外走去，在与“少女”擦身而过时放慢了脚步，道：“对了，以后在学校里还是喊我朱雀吧。就算是演戏，我也想让来之不易的学校生活显得更真实一点。”

鲁路修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甚至忘记了迈动步伐。这时，已经走在走廊的朱雀突然停下了脚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鲁路修心中一颤，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朱雀投来的视线。

然而朱雀只是微微一笑：“对了，既然这是米蕾会长预备的‘惊喜’，还是得由你来带路。”

*

朱雀跟随在“少女”的身后，视线不自觉地便扫向对方光裸的双腿。大片白皙的肌肤落入朱雀的眼底，让他好似烫到一般移开目光，但不出一秒，他的眼睛好似被磁石吸引一般又飘向前方迈动的长腿。

只要想起眼前的“少女”顶着的是鲁路修的名字与身份，朱雀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很快习惯。

朱雀的视线随着自己起伏的心情在“少女”的背影和地面之间摇摆，头一次觉得会室与大堂之间的路程如此漫长。咽下一声叹息，朱雀第无数次瞥向身前之人。这简直就像上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就仿佛鲁路修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少女，与他同在一所学校中上学。这样如同恋爱漫画般的展开让朱雀简直忍不住发笑，就算双方都戴着假面，但曾经在这所学校中一同生活的时光对朱雀而言是也是最幸福的，如果在前面走的真的是鲁路修那该多好。

——如果那真的是鲁路修……

心头一凛，朱雀肃起神色，自“少女”的后脑勺一路审视地扫向脚后跟，眉心蓦地蹙起。

削瘦的肩头、纤细的腰肢、柔和的曲线，那的确是少女的体态，却不知为何透着一股违和。朱雀凝视着莉莉夏的背影眯起眼睛，视线追随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除了性别，眼前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就好像是鲁路修的翻版。

怀疑的种子在朱雀的心间扎根。Zero突然在公众面前现身，莉莉夏却声称鲁路修一切如常。但谁又能保证莉莉夏的立场，毕竟鲁路修可是拥有操纵人心的力量。更何况，此时站在朱雀眼前的真的便是莉莉夏吗？

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绪，朱雀循着本能，蓦然向“少女”探出手臂。

“少女”惊呼了一声，“她”的手腕被朱雀的手指牢牢攫获。“她”下意识地回过神，朱雀却在这时手下发力。“少女”踉跄了一步，身体被甩向一侧的墙壁，后背撞上坚硬的混凝土，发出一声闷响。

吃痛地蹙起眉，“少女”瞪视向朱雀：“你……你这是做什么？”

朱雀迈动脚步逼近对方，一只手仍紧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威慑地砸上对方脑袋旁的墙壁。“地下的那个人真的没有异常吗？”朱雀压低声音质问道。

闻言，“少女”与鲁路修肖似的紫眸眯起，射出锐利的目光：“枢木朱雀，你这是什么质问的口气？而且你现在不是军方的人，无权过问机情局的事物。”

这却更是加重了朱雀的怀疑——更像了，眼前的“少女”就连反驳的语气都与鲁路修如此相像。朱雀并未有机会与莉莉夏长时间相处，因此无法判断对方的性格是否真的如此。绿眸微垂，朱雀忽然开口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也知道皇帝下的敕命吧？”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帝的敕命。朱雀只是身为知晓Geass的人员，得到了皇帝的特别许可，可以接触鲁路修，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接到任何其他的命令。莉莉夏应该知晓这一点，所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拆穿他的谎言，然而如果对方是鲁路修那就不同了。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少女”真是鲁路修，聪明如他会踩入这样拙劣的陷阱吗？还是说对方已经从莉莉夏口中知晓关于任务的一切了呢？

——好了，你会怎样回答？莉莉夏，又或者说是鲁路修。

被朱雀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少女”的神情晦暗不明。“她”微微分开双唇，朱雀的心也随着对方吐出的气音高高悬起——

“……鲁路修和朱雀可真慢，他们到底……”通往大堂的方向突然响起人声，利瓦尔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朱雀二人的视线，随后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蓦然停下脚步。

“啊！”蓝发少年惊叫起来。

朱雀与“少女”一起扭过头，瞪大眼睛与利瓦尔面面相觑。

讪讪地止住叫声，利瓦尔迟疑的目光在朱雀与“少女”间摇摆：“你们……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

“不，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黑发的“少女”用力推开了朱雀，让自己从对方的臂膀之间挣脱而出。力气之大竟然让朱雀也退却了几步。

朱雀呆呆立着，好不容易运转起来的大脑消化完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残留在手心的“少女”的体温变得滚烫难耐起来。“利瓦尔，这是有原因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情绪。

利瓦尔弯起了嘴角：“哈……要不要我替你们保密？”然而他的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利瓦尔的背后响起：“保密？已经晚了。”

“会长！”朱雀与鲁路修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被米蕾会长知晓便意味着下一秒这件事便会传遍整个阿修福德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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