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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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How to be Ridden by Your Dragon(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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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Lesson 10


鲁路修滑下了朱雀的肩膀,朱雀只能感到对方软乎乎的温热身体蜷缩着紧贴在他的腰后。朱雀来不及说出更多警示的话语,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停留在了地牢顶部的铁栏栅外。


“砰!”一只鞋底踩上栏栅,金属的震荡声在空气中留下“嗡嗡”的余音。团着身子的小猫紧贴着朱雀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朱雀也蹙眉仰起头。


一个人影俯身从栏栅上方向下张望,背光令朱雀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勉强辨认出来人所穿的不是守卫的制服。


“告诉我你在安纳尔山脉看见的一切。”地牢外的访客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朱雀的眉间蹙得更紧,眯起眼睛徒劳地试图辨认出男人的的面容,“你就是委托人?”


来人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不耐地啧了一声。“现在提问的人是我,老实回答问题,Eleven。”他半点没有掩饰声音中的不屑与鄙夷。


朱雀的沉默是持续了几秒,来人的耐心便似乎告罄。他踩着栏栅,在金属的颤鸣声中消失在了朱雀的视野中。朱雀仍有些戒备地仰着头,他可以听见对方并未走远。


鲁路修不太安分地用爪子挠了挠朱雀的后腰,少年将身体略微向后靠了靠,警告幼龙不要出来。


头顶传来几声扳动括机的声响,一声接一声的“喀嚓”轻响紧随而至,好似有什么大型机关被启动了。


“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如果你还不愿意说,那么也就没命说了。”男人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他的身影没有重新出现在栏栅后。


“咔嚓。”


又是一声同样的机括声,只是这一次却近了许多,就仿佛从朱雀对面的石壁间传来。朱雀朝疑似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头,眯起眼睛瞪视着那片仿佛隐藏着不详的阴影。浓郁的黑色好似在晃动,轰隆的低鸣隐约响起,如同困在黑暗中的猛兽的咆哮。朱雀紧蹙眉心,直到透过栏栅的昏暗光线终于勉强勾勒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那里不只是石墙,一个不祥的洞口正高悬在他的头顶。


意识到的一瞬,轰隆声响的正体,湍急的水流从洞口中倾泻而出——男人开启的机关将地下水引灌入了地牢。冰凉的水流哗哗地侵入地牢狭小的空间,很快便积聚起来。


鲁路修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呼,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朱雀背后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让后者想要将幼龙揽入怀中。然而锁链“铿锵”一声绷紧,阻止了他的动作。


“愿意开口了吗?”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隔着水声从头顶传来。


朱雀没有做声,他低下头,水面已经没过了他平放的小腿,也许没顶需要的时间会比男人所威胁的时限更短。在他的背后,鲁路修的爪子用力扣入了朱雀的衣服,避免被水流带走。幼龙好似攀爬高山一般,艰难地沿着朱雀的背脊向上挪动远离水面。朱雀努力向前倾过身体,给幼龙留出足够的空间。些微的刺痛与地下水带来的冰冷触感交织在一起令他打了个机灵。水流的凉意开始触及朱雀的腰臀,鲁路修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在流水逐渐向朱雀胸口攀上时,鲁路修终于够到了朱雀的肩头。黑猫被水打湿的毛发蹭过朱雀脸颊,与此同时地牢上方再次响起逼问的声音。


“还是不愿意说吗?”男人声音中的急躁几乎化作了实质。在水声的干扰下,朱雀隐约听见了机关再次被扣动的声音。紧接着涌入地牢的水流更加湍急。


*


扳动阀门加快了灌水速度,男人蹙眉等待着Eleven屈服的求饶,然而迎接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哗哗的水流声延绵不绝,盖过了所有细微的声音,仿佛也吞没了地牢中的生命。男人又等待了片刻,随后彻底失去了耐心。也许那个Eleven已经一不小心淹死了,男人不由轻啧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朝铁栏栅探过身子。


昏暗的地牢中,水面已接近上方的铁栏栅,但仍在晃动着缓缓上升。缺少光线让它看上去好似一块深色的玻璃,男人无法透过它找见Eleven的身影。男人蹙起眉踩上铁栏栅的边缘,弯下腰更近地凑向地牢。


“哐!”


铁栏栅重重砸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痛呼着仰面跌倒在地上,一只手探向被正正击中的鼻子。生理的泪水盈满眼眶,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晕眩地抬起头。朦胧的视野中,本该已经淹死的Eleven正如一具雕塑般直直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男人一边起身,一边将手探向腰间的佩剑,质问的话语还未完全出口便被再次击倒在地。


朱雀俯视着男人,他的手中握着被夺过的长剑,出鞘的剑尖已抵在了它原本主人的眉间。


从朱雀发丝滚落的水珠落在男人的脸颊上,令后者不由自主地闭起眼睛,再睁开眼时便见到一只黑色的幼猫从朱雀的肩头跳落下来。


鲁路修抖了抖湿透的毛发,直起身体,与此同时身形拉长,变换做了男孩的模样。“朱雀,干掉他,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幼龙用与外表全然不符的无情语气说道。


男人的眼角跳动了一下,瑟缩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


“等等,”朱雀说道,“我还有话要问他。”顿了顿,他将手中的长剑威慑地迎着男人向前递进了一些,“是谁让你来的?你们和发生在安纳尔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喉头鼓动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垂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剑尖。


朱雀没有急促催促,将剑锋向前微送。锋利的剑尖触上男人的喉头,刺目的红色自金属之下渗出。


男人打了个激灵,脸上的五官因恐惧与踟蹰而扭曲成一团。他颤抖着呼吸了几下,终于还是哑声道:“我……我只是奉了卢安·沃达大人的命令……”


“卢安·沃达又是谁?”鲁路修开口问道,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耐。


男人再次紧抿起唇角,视线追随着利刃的每一个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恐惧不知是因为眼前的长剑,还是因为那位唤作卢安·沃达的神秘人。


长久的沉默之后,男人依旧未再发一语,只是身体颤抖得愈加剧烈。


鲁路修第一个失去了耐心。幼龙从鼻间泄出一声轻哼,“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乖乖开口。”


*


朱雀靠在走道的墙上,呼出一口有些颤抖的长气。行刑时的衬衣浸满了水挂在他的身上,鞭子造成的撕口遍布其上,大部分血迹却已被水流冲走,只在撕裂口边缘留下难以褪去的红色痕迹。被鲁路修治愈过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大半,却在冰水的浸泡下泛着白色,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朱雀咽下自己的呼吸声,捏了捏手心中小小的手掌。


鲁路修紧贴在他的身旁抬起头看向少年。


就在走道的拐角后,朱雀可以听见两个守卫低声交谈的声音。他们腰间的佩剑时不时随着动作与扣着剑鞘的链条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响,盖过了朱雀与鲁路修窸窣的声响。


朱雀与幼龙对视了一秒,随后收回视线,松开对方的手掌。将鲁路修留在作为掩体的墙后,朱雀如同一道幽灵掠向不远处的守卫,手中紧握着从审讯的男人那里夺来的长剑。


没有出鞘的剑身在第一个守卫还未意识到的时候被重重击在了他的后颈,让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栽倒。他的同伴张开口,然而朱雀没有让他的声音离开喉头。朱雀倒推长剑,用剑柄撞向守卫的胸口,随即反转剑身,如法炮制地在守卫的后颈落下重重一击。


朱雀喘息着低头看向脚旁两具失去意识的身体,他弯下腰却差点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看来鲁路修的魔法只能治愈伤口,无法完全弥补失去的生命力。朱雀深吸了口气,伸手剥下守卫身上的制服。


鲁路修小跑着来到朱雀的身旁,在后者直起身的同时,伸手揽住了少年的大腿。


“朱雀,你没事吧?”幼龙仰起头,瞪大的紫眸中满是关切,“我可以用魔法替你解决他们的。”


朱雀笑着扫了眼鲁路修的脸庞,轻轻扯开幼龙的胳膊握了握。“我没什么。”他松开鲁路修,一边为自己换下那套引人注目的破损外衣一边说道,“倒是你,刚醒来就频繁使用魔法,已经累了吧。”


像是为了印证朱雀的话语,鲁路修的眼睑恰在此时困倦地耷拉了一下。但幼龙立即用力甩了甩脑袋,努力瞪起自己的眼睛抗议道:“我不累!只是一些魔法而已,我可是龙族。”顿了顿,他终于抵抗不住自然的召唤,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口中却还在嘟囔:“每次我一睡着,你就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朱雀的嘴角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扯了扯刚换上的不怎么合身的守卫制服,弯下腰将鲁路修小小的身体抱入怀中。幼龙习惯性地用手指扯住朱雀的衣襟,将脑袋搁在了少年的胸口,喉头溢出一声满足的低叹。


“这里真冷。”鲁路修小声嘀咕道,将自己更深地埋入朱雀的怀抱。


朱雀抬起手摸了摸幼龙犹带湿意的头发。他的衣服是魔法的产物,可以随着幼龙的意愿恢复干燥,湿透的发丝却没有那么好对付了。朱雀愈加用力地抱住鲁路修,努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到对方的身上,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鲁路修埋在朱的肩头点了点脑袋,半湿的头发磨蹭过后者,让朱雀不自觉地想起对方变化而成的黑猫。他忍不住摸了摸幼龙的耳朵,低声保证道:“再忍耐一会儿,很快就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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