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白黑存文处
坑多,慢放,一定会填完!

完结文整理请见下面连接(主页连接也有~)
http://haosk.lofter.com/post/1fb1aa_8fdee83

© 团子滚滚
Powered by LOFTER

【反逆黑白】How to be Ridden by Your Dragon(3)

Lesson 0   Lesson 1   Lesson 2


>>正文


Lesson 3


餐馆果然很近,鲁路修刚吃完烤饼,还在回味烤饼的油香,朱雀已经怀抱着幼龙走进了店门。


餐馆位于一条小巷的尽头,门面上挂着的牌匾要掉不掉,店里倒是一副热闹景象。


鲁路修睁着大眼睛打量四周,一个身材枯瘦的女人引着朱雀向店里走去。


“她脸上有和你一样的花纹。”幼龙抱着朱雀的脖子说道,语气坦然,只是在陈述看见的事实。


朱雀含混地应了一声,在餐馆角落的长凳上把鲁路修放下。


幼龙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与餐馆中央那些笑闹着的餐桌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长凳的另一头还坐着几个食客,但都只是沉默地埋头进餐,对新来者没有任何兴趣。鲁路修在他们的脸上再次看到了那个神秘的花纹。弥漫在长桌上空的古怪氛围连幼龙都有所察觉,他仰起头看向朱雀,后者的嘴角浮现一个浅淡的微笑。


鲁路修眨眨眼睛,他看不懂隐藏在朱雀眼底的幽深,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问起朱雀脸上的花纹时会让少年泄露出痛苦的神色。幼龙将它与“Eleven”这个词汇一起埋进心底——先填饱肚皮,反正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询问朱雀。


送到朱雀与鲁路修面前的食物装在两个简单的白色餐盘中——几块煮土豆、一把蔬菜和一簇煮得稀烂的肉块。事实上长桌上的每一个餐盘上都摆放着差不多的食物,就好像这个餐馆的菜单上只有一个选择。鲁路修看看餐盘,又看了看餐馆中央热闹无比的餐桌上摆放的大块烤肋排,幼龙没说什么,只是拿起刀叉,在心中的疑问单上又添了一笔。


在日本王宫学习的用餐礼仪再配上鲁路修身上那套用魔法变化而出的衣服,令他在长桌边格格不入。几口食物入肚,加上之前垫饥的那块烤饼,鲁路修终于觉得自己不再被腹鸣声所支配,能够好好思考了。


幼龙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朱雀,觉得对方身上那套灰扑扑的衣服有些碍眼——他的龙骑士就该打扮得光鲜亮丽,最好在身上挂满宝石。


朱雀却误会了鲁路修的视线。他将自己餐盘里的肉块小心翼翼地放进幼龙的餐盘里,微笑着道:“我其实不是很饿。”


鲁路修涨红了脸,一半是窘迫,一半是气恼。他只是刚才饿得狠了,才不是心里只想着吃的呢。然而幼龙盯着那几块肉看了半晌,还是叉起了一块送进嘴里——甜滋滋的,似乎比他自己餐盘里的好吃。


朱雀还在吃着寡淡无味的煮土豆,鲁路修不想让对方再以为自己是没吃饱,只敢愈加小心地偷瞧对方。朱雀的脸庞已在逐渐褪去稚嫩,看上去不复幼时的圆润,让幼龙忍不住心尖颤了颤。


“为了感谢你刚才的那块烤饼,我把这块肉回赠给你。”鲁路修一本正经地说着,叉起肉块晃晃悠悠地伸长了胳膊,努力把它递到朱雀的唇边。深色的酱汁顺着叉子滴落,幼龙却固执地一动不动。


朱雀怔了怔,下一秒嘴角的笑意加深。他分开双唇,在幼龙期待的目光下即将将肉块吞入口中……


“啪嗒!”


长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鲁路修叉尖的食物掉落在了油腻腻的桌面上。幼龙愣愣地注视了桌面半秒,怒气冲冲地看向罪魁祸首。


一个穿着粗鄙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从餐馆中央来到了长桌旁,正东倒西歪地扶着桌沿。他的浑身散发着酒气,室外太阳还未落山,男人却似乎已经沉浸入酒海。


醉汉撑起身体,长桌在他体重的压迫下平移了一小段距离,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响。男人却置若罔闻,睁着一双满是醉意的眼睛,摇摇晃晃地径直走向方才为他们引路的女人。


“躲什么躲,陪我们喝喝酒啊。”醉汉一把拽过女人的手腕,那只瘦得能够看清每一处骨骼凸起的手腕在男人的紧握下好似随时都会折断。


女人无措地张望了一下左右,恳求道:“不,我的工作……”


“让我们布里塔尼亚人开心,不就是你的工作!”醉汉粗鲁地打断了女人的话。与他同桌的食客爆发出一阵恶意的大笑,怂恿地将一壶酒递到了男人的手中。


醉汉用大手抓握住女人的脸颊,醉醺醺地举起酒瓶,硬是将瓶口塞到女人的嘴边,然而他惺忪的醉眼和被酒精麻痹的右手,只是将褐色的酒液全数洒在女人的脸上。


酒馆内起哄的阵阵嘘声令鲁路修嫌恶地拧起细眉。搜肠刮肚地在脑海里寻找着自己学会的魔法,鲁路修决定要给这些破坏了他与朱雀用餐的无礼者一个教训。


这时一只手抢在鲁路修之前擒住了醉汉倾倒酒液的手臂——那是朱雀的手掌。朱雀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方才还在对鲁路修微笑的少年,此时看上去好似戴着一张石膏面具。


醉汉松开了女人,将醉意满满的双眼转向朱雀。当对方迷蒙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了朱雀眼下的印记上,便喷着酒气挑衅地眯起眼:“哈,Eleven,你想为自己的同胞强出头吗?”。


朱雀没有答话,见女人趁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便低垂下双眼,松开了桎梏男人的手指。


“哈,看他那副怂蛋模样,Eleven果然就是Eleven。”嘲笑声从醉汉同伴围坐的餐桌旁响起。


醉汉随手抛开酒瓶,任由它摔落地面发出脆响,一只沾满酒气的手抓向朱雀。醉汉的手掌抓上了朱雀的头发,强迫后者抬起头颅。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少年,嘴角浮现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你毁了我们喝酒的兴致,打算拿什么来赔?”


被紧拽的头皮泛起阵阵刺痛,朱雀抿起唇角,将五指越攥越紧,却放弃了抵抗。


“放开他!”鲁路修跳下长凳,气势汹汹地跑向醉汉。曾经燎炙过布里塔尼亚士兵的火苗,随着幼龙的召唤跃动在他的指尖。


“不要!”朱雀顾不得其他,抢在醉汉将愤怒转移到鲁路修身上前,挣脱了桎梏在他脑后的手掌,几步跨至幼龙的面前,将对方怀抱在自己的胸口,让魔法的火花熄灭在迸发之前。


鲁路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视着朱雀。幼龙不明白少年为什么阻止自己,他明明是为了朱雀才想要动用魔法的。然而醉汉并没有给鲁路修思考的时间,早在幼龙开口的时候他便动作起来,此时醉汉裹夹着怒气的鞋底毫不留情地朝着鲁路修而来。


醉汉的踢踹结结实实地落在朱雀的背上,少年不避不让,用自己的身体阻隔在醉汉的怒火和幼龙之间,几乎带着鲁路修一起跌倒在地。


朱雀闷哼了一声,隔着他温热的身体屏障,鲁路修没有感受到踹击的疼痛,却可以看见朱雀瞬间扭曲的脸庞。幼龙的紫眸泛起红色,瞬间遗忘了先前被朱雀阻止的委屈,凶狠地瞪向行凶者。鲁路修稚嫩的脸上浮现出超越年龄的冰冷情绪,血液中愤怒的力量逐渐复苏,他张开口……


蕴含着魔法的音节被朱雀的手掌遮挡,鲁路修抬起眼睛,少年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幼龙从未见过的隐忍神色,似乎有无声的恳求透过朱雀环抱着幼龙的手臂流淌进后者的心头。鲁路修下意识地顺着朱雀的意,吞下了自己的声音。


男人的鞋底再次狠狠印上朱雀的后背,血肉被重击的闷响像是一记闷雷将鲁路修拉回现实。


朱雀失去平衡,半跪着向前扑倒。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在电光石火间扭过身体,让左臂代替鲁路修摩擦过地面。一张木椅被他的身体带倒,倾倒而下的椅背边角狠狠磕在了朱雀的侧颊,让少年的皮肤瞬间泛起刺目的红色。


“该死的Eleven居然还敢反抗?”醉汉犹不解恨地兀自碎碎念着,“像你们这样的老鼠渣滓就该乖乖待在下水道里!”


说着男人气势汹汹地再次冲向朱雀,好似要将所有的醉意全都发泄在少年和他怀中的幼龙身上。


余光捕捉到靠近的脚步,朱雀飞快地将鲁路修从自己的怀中推出,半撑起身体阻挡在醉汉愤怒的步伐前。


“朱雀!”鲁路修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急切地试图扑回少年的身旁,却看见后者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朱雀的眼底深处好似有一汪深潭,鲁路修再次看见了那份他读不懂的深沉,而在下一秒朱雀的碧眸中泛起痛楚的水色。


醉汉的鞋子踩上了朱雀支撑在地面的手掌,牛皮制成的厚实鞋底恶毒地碾了碾,空气中好似能够听见骨骼被重压摩擦的“咔嚓”声响。


男人的嘴角浮现快意又残忍的笑容,他的口中仍在倾泻对Eleven满溢而出的恶意,脚下的力道逐渐加重。


朱雀咬住下唇,痛苦的悲鸣被他咽回腹中。尖锐的疼痛如同电流顺着手臂流窜,他的手指好似被放在火上炙烤,又似被千刃切割。朱雀的脸庞苍白了一片,令被木椅砸出的红肿更加醒目,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


“请您……唔、原谅,鲁路修……年纪还小……并不、不是……有意冒犯……”朱雀断断续续地从喉中挤出,光是为了忍住痛呼,便好似用光了所有的意志力。


醉汉终于抬起了鞋底,朱雀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长气。受伤的手掌支撑不住体重,他蜷缩着跌倒在地上。朱雀甚至不敢活动手指,被碾压的手掌里每一根神经都仿佛在燃烧。他颤抖地喘息了几下,手肘抵在地面,缓缓撑起上身。


“砰!”


朱雀刚刚抬起些许的身体再次跌落地面,沉重的餐桌连同其上的残羹剩饭一起砸了朱雀满身。


“他是孩子,那就你来道歉!”醉汉的声音从朱雀头顶泻下,打了个酒嗝,男人挥舞着手臂续道,“跪下给我磕头!”


朱雀有些颤抖地终于直起了上身,他伸手抹了把脸,手掌中油腻的汤汁菜叶掺杂着淡淡的血色——餐桌上的餐盘坠落碎裂时,四散的尖利碎片擦过了朱雀的脸颊,在其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咬着牙依言在醉汉的面前屈起膝盖。


“朱雀?!”鲁路修不敢抗议也不敢上前,只能瞠目唤出少年的名字。幼龙的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地在叫嚷:朱雀不该是这样的!他的龙骑士应该是……然而鲁路修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是徒劳地捏紧了小小的拳头。


朱雀的膝盖磕在了地板上,躺在地上的碎瓷片穿透了薄薄的裤腿,深深嵌入朱雀的皮肤。叠加在一起的疼痛好似已经麻木,唯有与地上的污渍浸染在一起的新鲜血痕提醒着一切都是真实。


“请您原谅我的冒犯……”朱雀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紧咬着牙根将双手撑在地面,红肿的手掌被瓷片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掌下渗出,就好像肿胀的皮肤再无法负担其下充盈的血液。


“哼,既然是抛弃自尊选择为奴的Eleven,就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醉汉的酒意好像清醒了不少,他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朱雀低垂的头顶,眼底终于显出满意的神采。在朱雀的肩头踹了一脚,男人不屑地道,“滚吧。”


*


夕阳半沉在地平线,半轮火红没入湖水,在湖面投出一片燃烧般的火红。粼粼波光微微摇晃,泛着涟漪的水波上映出朱雀的脸庞和光裸的上身。介于成熟与青涩的身体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橘红的霞光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彩衣。


水珠从朱雀的身体上迸落,冲走了污渍,却带不走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的伤疤仿佛瓷器上的裂痕,参差地嵌在朱雀的身体上,有深有浅。在餐馆被碎瓷片留下的伤口大多已经凝结,剩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记镌刻在少年的身上。


朱雀拨开湖水,向岸边走去,从上身滚落的水珠争相没入浸湿的长裤。他踩上浅滩的圆石,紧贴着皮肤的湿裤勾勒出少年身体的线条。

 

“鲁路修。”朱雀无奈地柔声唤道。


抱膝坐在湖边的小小身影好似没有听见少年的话语,甚至扭开脑袋,故意避开朱雀的方向。鲁路修抿紧了唇角,龙族的视力令他能够清晰地看清朱雀身上的伤痕,每一道都比落在幼龙自己身上更令他愤怒。鲁路修更紧地团起身体,巨大的愤怒和不知从何而来的伤心交织在一起,最后尽数变作了化不开的浓浓委屈。


“为什么不反抗?”幼龙贴着自己环抱着的膝盖质问道,声音隔着布料有些含混不清,“你可是我的龙骑士,像那样的家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朱雀笑了笑,伴着轻轻的水声走到幼龙的跟前,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鲁路修的脑袋:“反抗的话会引来麻烦。骚动平息了,那个日本女人也得救了,现在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哪里算皆大欢喜?你受伤了!”鲁路修拍开朱雀的手,猛地抬起头,泛着水色的紫眸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朱雀,“你不是是王子吗?你的父亲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为什么要……”


“我已经不是王子了,我的父亲也早就不在了,”朱雀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幼龙的话语,他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波澜,“我与你分开之后已过去了七年。七年前的那场战争让日本成为了历史,剩下的只有布里塔尼亚的第十一个殖民区。”


幼龙的声音哽在了喉头,朱雀的话语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肩头让鲁路修无法动弹,只能眨了眨瞪大的眼睛。直到身后传来“啪啪”的轻响,幼龙才惊觉自己的魔法不知何时出现了波动,露出了龙形时的尾巴。他愤愤地把尾巴尖环抱进胸口,半扭过身子不去看朱雀。


朱雀扯动了一下嘴角,然而却已无法支撑早已僵硬的微笑。指尖抽动了一下,他忍住拂过眼下印记的冲动,用低柔的声音继续道:“日本国沦陷在了布里塔尼亚的铁骑之下,现在的我和其他日本人一样都只是布里塔尼亚人眼中的Eleven。不论缘由,Eleven反抗布里塔尼亚人都是重罪,不仅是我,周围的日本人也会被牵连,所以我不能反抗,”朱雀对上了鲁路修的视线,“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王子了。”


幼龙用力地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来抱住朱雀湿漉漉的裤腿,一边反驳,尾巴一边在身后激动地拍打河滩,“可是你就在这里啊!我们之间的契约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也能感觉到吧?”


叹了口气,朱雀摇了摇头:“这是两回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鲁路修意识到自己环抱着朱雀的动作让自己缺少了气势,急忙松开手,挺起自己的胸膛,轻咳了声道:“你看,你是我的龙骑士,有我在,一定能够帮助你打败布里塔尼亚,重建日本国!”


“不,”朱雀温柔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鲁路修,“我不想挑起战争。”


“为什么?”幼龙瞪视着朱雀,好似在凝视一个难解的谜团,“难道日本人就该被那样对待吗?”


“战争只会夺走更多的生命,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布里塔尼亚人,”朱雀探出手,安抚地拂过鲁路修的发顶,带着湿气和凉意的手指擦过幼龙的脸畔,“这些年来无辜的鲜血已经流得太多了。”


鲁路修小小的手掌迎上朱雀垂下的手,紧紧握住少年的指尖,温热的体温驱走了湖水的凉意。他仰视着朱雀,双眉紧拧在一起,问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必须忍受那样的对待吗?日本人会为此高兴吗?”


朱雀的绿眸微动。“我会改变这一切的。”最后一个字出口,少年便自觉失言地抿紧了唇角。他从幼龙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指,拎起晾在一旁岩石上的上衣,抖了抖将仍半湿的衣服披在了身上,“你不用担心这些,这是我作为王子的责任。”


“明明刚才还说自己已经不是王子了……”敏锐地察觉到到对方未出口的半句“你还小”,幼龙低垂下眼睛不满地嘟哝道。


朱雀没有搭话,只是转而看了眼夕阳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找落脚的地方了。”


他向幼龙伸出手。鲁路修几步小跑到朱雀身旁,终于想起施用魔法让尾巴消失,随后把自己的小手塞进朱雀的手心,好奇地问道:“我们去哪里?”


“回城里找间旅馆,”朱雀迈开脚步,一边答着,一边歉疚地低头看了眼幼龙,“但是我的钱不多,住不起什么好旅馆。”



“你很缺钱吗?我可以养你啊,你毕竟是我的龙骑士嘛。”鲁路修蓦地停下了脚步,闪着亮光的紫眸开心地仰视着朱雀。幼龙觉得自己掰回了一城,刚才朱雀还嫌弃他年幼不愿向他多做解释,现在却要仰赖幼龙。鲁路修兴奋地轻哼了几声,如果现在是龙形的话,一定已经欢快地甩起尾巴。


“我的宝库里可是有……”鲁路修突然卡了壳,幼龙忽然想起他放着宝石的宝库已经随着日本王宫一起被埋在了废墟中——那些宝石本来就是从王宫宝库里拿出来的。鲁路修垮下脸,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他随身携带的珍宝。


鲁路修摸了摸贴身藏在的宝物边缘,终于还是咬咬牙,把它掏了出来。镶满了宝石的金丝蝴蝶在幼龙的掌心微微发颤,好似振翅欲飞,映着火红的夕阳,愈加夺目。鲁路修恋恋不舍地用视线又摩挲;了蝴蝶胸针片刻,才抬起手,努力把宝物递到朱雀的眼前。


“这个应该可以换到很多钱,”鲁路修说道,“你就不用再担心缺钱了。”


宝石的光芒映入朱雀的眼中,像是被刺痛一般,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这是父亲大婚时送给我母亲的礼物,也是我的宝物。现在送给你,作为赔礼。


——哼,原谅你了。谁让你是我的龙骑士呢。


曾经稚嫩的对话从记忆深处复苏,回荡在朱雀的耳边,令他不由自主地屈下膝盖,紧紧地将鲁路修怀抱在自己的怀中。


幼龙僵硬地举着持有宝石胸针的手臂,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无措,慌张地问道:“朱雀你怎么了?伤口痛吗?还是不喜欢我的宝物?”


朱雀哽咽着摇了摇头,却没有放开怀中的温暖,这份温暖仿佛随着血液的流动渗透入五脏六腑直至灵魂深处,驱散走所有的寒冷。贴着鲁路修的耳畔,朱雀低声道:“不,我很喜欢……”



——毕竟这是我们友情的证明。


幼龙挤出白皙的小手,抚着朱雀的脸颊,抹去了滑下的泪水:“那么果然是因为伤口疼了?放心,你以后由我来保护,我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了。”


说什么要保护我?明明自己才是要被保护的那个——朱雀心中如此想着,不禁破涕为笑。


“那么,你就得快点变强啊,”朱雀猛地站起身,将怀中的幼龙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在幼龙的惊叫声中,朱雀道,“好了,天都黑了,我们去找旅馆吧。”


下一章

评论 ( 7 )
热度 ( 401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